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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曝露心扉,原來她從很久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他了……
晨光熹微將男人落在地上的高瘦身影拉得極長,隱隱綽綽,帶著幾分落寞與寂寥。
眼底的深色比來時更沉,似是有一口氣堵在胸口,怎麼也紓解不了,難受得發疼。
而此時此刻。
趙主任卻似是看穿他的心思,笑著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像知曉所有那般:「我說這些,也不過是覺得你們分手真的太過可惜了。我看的出來,興妍喜歡你,不止是一點點。」
對話就此截斷,兩人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葉潤績攏了攏身上的棉外套,沿著湖邊大道走著,看微白的光線落在漣漪不斷的水面,不自覺地放緩了步子。
紛飛的思緒飄蕩著,久到幾乎都快要模糊成白茫茫的霧氣。
說實話,算不上是太美好的記憶,只不過是與她有關,這才被映入腦海。
那應該是他八歲那年,剛上三年級。
因為父母工作的緣故,他跟著從外地的學校轉學過來。
無依無靠的插班生,要想融入一個已經一同生活過兩年的集體談不上是件容易的事。
誰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熟悉的玩伴,哪裡容的他來橫叉一腳。
再加上小時候的葉潤績,模樣算不上出眾。
長得不高,乾瘦羸弱得跟個火柴人似的,學習成績也就普普通通,故而在班級裡總是成為落單的那個,沒有好朋友,從來都沒有什麼歸屬感。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只是直至他有次哮喘病發。
那個年級段的孩子根本不明白這是什麼,也許只是因為他發病時的模樣太過恐怖與駭人,從那以後,就開始被人取上些難聽的綽號,遭受到同班同學的各種排擠。
以前只是沒人玩,現在成了人人欺凌。
那時候,還沒有出現「校園霸凌」這個詞。
可他卻因此而深受折磨。
嘲弄他的話被惡趣味地寫滿黑板的各個角落,有人拿東西故意沖他的後腦勺上砸,還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徵收所謂的保護費……
只是想想,都會是一場觸目驚心的噩夢。
那時候的葉潤績,瘦小孤獨,脊背仿若拎不直,幾乎是低垂著腦袋走路的,像是永遠都瞧不見天邊燦爛的驕陽,也察覺不出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明媚的光線。
但幸運的是,駭心動目的夢魘之中,出現了一道明亮的影子。
那天下午,有個個子與他比肩的女孩,毫不畏懼地扯掉他被人惡作劇式地貼在背後的烏龜王八蛋畫作,瀟灑地在掌心蹂·躪成一團,丟進邊上的垃圾桶裡。
只見她衝著圍在周圍看熱鬧的同學,義憤填膺地喊道:「欺負人有意思麼?畫的這麼醜,還貼出來,不嫌丟人?」
印象裡,那似乎是他第一次有恃無恐地抬頭。
有了一種被撐腰的感覺。
午後,和煦的陽光毫無阻礙地對映在女孩的側臉,仿若是加了一層柔和的濾鏡,襯得她的膚色襯得白皙乾淨,五官姣好標緻,尖俏的下巴明目張膽地揚著,高高紮起的馬尾辮在微風中搖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而後再一偏頭,不經意地嘴角微微揚起,朝他看了眼。
正正好的弧度,直擊他晦澀的心扉。
惹眼得就像是熾熱的光,霎時驅散了蒙在心頭黯淡濃重的霧靄。
那便是與祝興妍的初見。
也是他為何會喜歡上她,再以至於這麼多年念念不忘的緣由。
可她卻應該早就記不得了吧。
那時候的祝興妍就像是一隻閃閃發光的白天鵝,外表美麗,成績優異,總是有無以計數的男生在想著如何跟她表白,驕傲得總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