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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好,不拒絕,但也不上癮,偶然飲之。
端杯啜了一口,米酒的味道很普通,帶了一點酒味,酒精度大約十來度的樣子,相當於前世紅酒的度數。
兩名中年歌妓惴惴靠近,小心懇求趙孝騫能否陪侍。
趙孝騫對兩位歌妓的姿色不感興趣,但實在見不得世間窮苦,微笑婉拒之後,便從懷裡掏出兩塊碎銀算是打賞她們。
兩名歌妓眼眶泛淚,千恩萬謝拜別。
坐在旁邊的趙雙徵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含笑將目光繼續投向臺上。
節目表演得很賣力,但趙孝騫卻不置可否。
這其實就是一場低端小型的春晚,前世中央臺的春晚都好多年沒看了,趙孝騫哪裡會對這個感興趣。
但趙孝騫卻很享受此刻的氛圍,十足的人間煙火氣。
市井坊間,雞毛蒜皮,那些熙熙攘攘中帶來的喧囂吵鬧,讓他感到自己正踏踏實實地活著。
「子安兄的樣子,似乎手頭頗為窘迫?」趙雙徵突然問道。
趙孝騫一驚,富貴如錦衣夜行,我特麼變窮卻被人一眼看出來了,這就是殘酷的人生現實嗎?
敗家活爹掏空家財的事,趙孝騫不方便說,家醜不可外揚。
「手頭確實不寬裕,不然今日便邀你進青樓了,但我雖窮,卻很快樂。」趙孝騫嘴硬道。
趙雙徵想了想,道:「就是所謂的『窮開心』?」
「嘴不會說人話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趙孝騫板著臉道。
趙雙徵哈哈一笑,道:「子安兄勿惱,愚弟頗有財資,呃,今日例外,今日命犯太歲,無端被歹人打劫了……明日愚弟請子安兄青樓暢飲如何?」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答應。」
趙雙徵:「…………」
「開玩笑的,我求你,求你明日務必請我去青樓暢飲,拜託了。」
趙雙徵大笑,似乎……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這位新交的朋友,好像與汴京城其他的紈絝真的很不一樣。
人窮志短,窮的時候談錢,心情格外沉重。
說到錢,趙孝騫腦子裡突然冒出已然成型的搞錢計劃。
「秉慎賢弟,有件事你幫個忙。」
「子安兄儘管吩咐。」
趙孝騫壓低了聲音,道:「上次蹴鞠賽,有份參與的那幾個混帳,勞煩你把他們都叫去城外,我有酒,也有故事,還有很強烈的傾訴慾望,想跟他們好好聊聊。」
趙雙徵兩眼一亮:「子安兄終於要搶他們了麼?」
趙孝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搶他們,你為何如此興奮?」
趙雙徵興奮得渾身尿顫:「這種壞事我一直很想幹,但不敢,子安兄若為,愚弟願作兄之馬前先鋒!」
趙孝騫很無語。
這種稀鬆平常的壞事,怎麼就如此激動了?
這貨難道是個清澈純真的傻白甜?
趙孝騫確實打算搶汴京紈絝的錢,嚴格說來不叫搶,叫「賠償」。
蹴鞠賽的事過不去,自己昏迷不醒差點死了,若醒來後不表示點什麼,以後在汴京城不方便橫行霸道,反而會繼續被人恥笑。
搞紈絝的錢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趙孝騫的目的是在汴京紈絝圈子裡立威,要讓汴京的紈絝們以後見到他,便有一種情不自禁下跪的衝動,那才叫成功。
勾欄的節目大抵便是如此了,沒什麼太出彩的地方。
一壺米酒喝完,趙孝騫便有些意興闌珊。
正打算與趙雙徵離去,突然聽到鄰桌傳來一聲輕笑。
趙孝騫忍不住扭頭望去,卻見鄰桌坐著兩個年輕人,亦是華服錦帶的富貴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