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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保全自己而慷慨捐生,雖然他沒有死,臨敵獲救,但那恩義天高地厚,義父吳方已死,豈能又讓師伯遭害。
籌思無計之下,只好採守株待兔之策,他採擷了些松子黃精充飢,然後選個視線清朗的峰頭,坐了下來,他想,紅衣少女不敵而逃,必會再邀幫手,回來找自己的。
夕陽收了最後的紅暈,玉兔吐出了淡淡的清輪。
一等再等,始終沒有動靜。
正在百無聊賴之際,只聽一陣朗朗歌聲,隨微風飄傳入耳:“先生節杖生涯,挑月更擔花。把住都無憎愛,放行總是煙霞。飄然攜去,旗亭問酒,蕭寺尋茶,恰似黃鵬無定,不知飛到誰家?”
音韻鏘鏘,在這深山月夜,更加感人。
這是當今詞人朱敦儒的一首“朝中措”,十分膾炙人口,南宮維道四年前在“金龍幫”總舵,陪少幫主朱文華伴讀詩書,曾經讀到,所以一聽便知。
荒山月夜,竟有這等閒情逸致之人,踏月高歌,足可媲美古人秉燭夜遊了。
但從歌聲判斷,對方顯然具有上乘內功,決非普通遊山人,定屬高人雅士之流。
歌聲間歇,只見一條灰色人影,緩緩登上峰來。
不久,歌聲再起:“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閾,今夕是何年?……”
漸行漸近,南宮維道看出來的是一箇中年文士,他緩緩站起身來。
文士上峰、一眼發現南宮維道,不由“啊!”了一聲,遠遠停住。
南宮維道挪步—上前,只見來人長髮飄飄,一副高人風度。
不由開口道:“閣下好雅興!”
中年文士雙手一拱,哈哈一笑道:“老弟也雅興不淺,踏月尋勝,乘夜登高,真是吾道不孤,遇上知音了!”
南宮維道卻不願假充斯文,幽然一笑道:“在下只是個山行客,看閣下也是武林同道,那些文套免了吧?·
“哈哈哈,快人快語,老弟如何稱呼?”
“在下複姓南宮,名維道!”
話方出口,已覺不妥,但已無法收回了。
中年文士又打了一個哈哈道:“恕在下託大,稱你一聲南宮老弟……”
“閣下尊稱?”
“姓徐,草字鬱之!”
“想是彼此彼此!”
南宮維道暗忖,對方器宇不凡,言詞也犀利,想來文武兩道具有造詣。……
突然,一個意念衝上腦海,這姓徐的出現得奇怪,莫非是紅衣女子一路的?不錯,這極有可能,這裡既非名山,亦無古剎,只是荒山而已,尋什麼幽?探什麼勝?
同時也不該在晚上啊!
想到此他立刻警覺起來,但表面上仍沉靜如常,淡淡地道:“徐兄能為小弟一述來意否?”
徐鬱之顯得十分爽朗地道:“尋人!”
南宮維道心中一動,道:“尋人?”
“不錯。”
“尋什麼樣的人?”
“在下有一位至友,數日前在此山中神秘消失,下落成謎!”
“哦!”
‘南宮老弟也是尋人嗎?”
“是的!”
“情況相同?”
“完全一樣,只是小弟尋的人,是不久前才失蹤的!”
“可有端倪?”
南宮維道心念疾轉,對方的活,到底是真是假?如果對方是紅衣少女一路,熟知內情,當然隨便出口都可取信,但看對方神情,似又不假……
“小弟曾遇一紅衣女子,險些上了惡當!”
“紅衣女子?”
“不錯,身手相當不弱,慚愧,被她走脫了。”
“是對方所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