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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來場暴雨,明箏想,至少痛痛快快,酣暢淋漓。
轉眼就是鄭國公府老太君的生辰宴。
梁芷薇精心打扮,挽著明箏出現在鄭國公府的垂花門前。
今日來賀壽的人家幾乎都帶了年輕的女孩子同行。
——陸家一門多戰死,十幾年來不置辦宴會酒席,陸老太君至今還穿素服,深居簡出不大見人。要接近陸家夫人們,唯有借著此等場合。陸二夫人和四夫人均到場,被迎到老太君的主座旁,姑娘們輪番被大人們帶上前,給陸家夫人行禮。
梁芷薇一見這架勢就有些緊張。她挽著明箏的手小聲道:「二嫂,我怕陸夫人見了這麼多姑娘,多半記不住誰是誰,吧?」
明箏嘆了聲,拍拍她肩膀道:「把背挺直,什麼都別怕,咱們是來賀壽的。待會兒見了老太君,說幾句吉祥話,問你什麼,大大方方的答,見過禮就退下來,別杵在前頭點眼,旁的事,有大人們商議,記住了,你是承寧伯府嫡姑娘,無論何時都不可失禮。」
梁芷薇點點頭,紅著臉隨明箏走上前去。
明箏應付慣這些場合,跟各家夫人都熟絡,前些日子四處傳她有孕,後來梁霄納妾,知道是場誤會,又不少人同情她。如今見她落落大方,神色自若,彷彿根本沒受那些流言困擾。
她被請到座上跟大夥兒說話,梁芷薇隨那些年輕姑娘們去側旁小廳聊天,待底下人來喊大夥兒去聽戲時,瑗華滿臉驚慌地走過來。
與此同時,鄭國公府大奶奶李氏帶著人,急匆匆離開了花園。
假山後頭空地,確定左右無人,明箏才問明來龍去脈。
瑗華慌道:「怕是闖了大禍了,四小姐不知怎麼,就犯糊塗跟那楊小姐幾人一塊兒去了南燕橋上,對面就是湖心亭,就隔了幾十丈遠近,鄭國公府大爺、嘉遠侯、咱們世子爺還有幾個旁的侯爺伯爺,都在裡頭……姑娘們起爭執,動靜都不小,哪能瞧不見聽不見?」
明箏只覺額角疼的直暈,她一再叮囑梁芷薇,要時時刻刻注意身份不可失禮,好好地跟著去什麼南燕橋,好好的摻合人家的爭執做什麼?
未婚姑娘名聲壞了,別說嘉遠侯這樣的門第,就是低嫁些,怕也是難。不僅帶累自己,更要帶累全家給人指指點點,大家族女,怎麼能這樣沒有腦子?
「這會子,怕是鄭家大奶奶已經派人去把姑娘們帶回來了,只是……」瑗華見明箏臉色鐵青,怕再說下去更惹她生氣,「奶奶,現在怎麼辦?」
明箏閉了閉眼,扶著假山石頭,平復了一會兒方道:「去把梁芷薇帶過來,連她身邊伺候的人,這就走,離開國公府,回家去!」
瑗華不敢耽擱,忙轉身去辦。明箏撫了撫袖子,含笑回到席上。片刻,瑗華折返回來,明箏起身,告罪退席,來到不遠處一間廂房。
鄭家大奶奶很是過意不去,「下人們沒引對路,叫姑娘們去了水邊,楊姑娘失足落水,幾個姑娘都嚇壞了,一塊兒喊人把人撈上來……」
明箏含笑謝過後,走到裡間看見了哭腫了眼的梁芷薇。
她打量著她,水綠色裙角濕了一塊兒,袖口也沾了泥汙,正躲在屋裡更衣。
見到明箏,梁芷薇又哭了起來,「二嫂,不是我的錯,是楊夢月非拉著我,要我陪她一塊兒去抓關紫煙,我並不知道那亭子裡就是嘉遠侯……」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悔恨得不能自己。
明箏嘆了口氣,走上前親自將她剛披上的衣裳理好,束緊。「好了,別哭,咱們先回去,回去慢慢說。」
聽她聲音溫柔,並沒怪罪,梁芷薇稍覺窩心,「二嫂,嘉遠侯會不會……」
明箏朝她搖搖頭,示意不要再提。
回程馬車上,梁芷薇哭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