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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太太蹙眉問道:「林太太,你適才那話的意思?」
林太太拋給她個「還不肯說實話」的表情,「不滿三個月,不能對外傳揚,孩子小氣著呢,我明白。您放心,我今兒是一時高興,特來道聲喜,回頭出了這院兒,保準不跟外人提。」
梁老太太越發糊塗,「您是說箏丫頭?」
林太太尚未答話,外頭便有侍婢來傳,「老太太,韓家太太到了,說要來向老太太跟二奶奶賀喜。」
梁老太太吃了一驚,她攥住林太太袖子道:「這是怎麼?你們打哪兒聽說的訊息?」
就聽窗下一個含笑的聲音道:「恭喜老嫂子。昨兒就聽說,衛指揮使司梁大人家眷有喜,人在藥館診出身孕,下人往衙門報喜去了。這會兒,約莫半個京城都得了訊息,大夥兒都替您跟世子兩口子高興呢。」
梁老太太又是驚又是怔,一時哪敢相信,她急慌慌把人迎進來,細細問了幾句,又叫人去偷偷去找明箏來,要先問清是怎麼回事。
大夥兒你一言我一語的道賀,令梁老太太彷彿置身雲端,軟綿綿輕飄飄高興,可心裡到底有些發虛,自打梁霄回來後,她為了讓小兩口快點兒懷個孩子,請大夫隔上五天十天就來給明箏診脈。若真是有了,如何前些日子還診不出來?若沒有,這些人聽說的「好訊息」,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
她不敢落準,因此說的都是「承您吉言,但願如此」這樣的活話。
過會兒嬤嬤進來打個眼色,梁老太太藉口去處理一件事兒,短暫離開了稍間兒,跨進茶房一見明箏,她臉色就沉下臉,「你有孕了?我怎麼不知道?」
明箏詫異地望著她,「娘,此話怎講?前些日子郎中請脈,脈案您是過目過的,我……我還沒……」
梁老太太一顆心猛往下沉,來的這些夫人都是關係親近身份相襯的人家,覺不會貿然編出這樣的笑話來噁心她。衛指揮使衙門傳遍了,有人去找梁霄報喜,多半確有實情,可……到底是找錯了人報錯了喜,還是……
梁老太太想到一種可能,原本想質問明箏的那些話突然一句都說不出口。
明箏見她臉色難看至極,忙小心將她攙扶住,低問道:「娘,到底出什麼事了?」
梁老太太腦海里便如一團亂麻,聽著明箏溫柔的聲音想到過去這些年她任勞任怨為這個家操持,想到她如何友愛姑叔妯娌如何孝敬自己,雖說兒女福薄八年無子,多是與梁霄聚少離多之故,也不能把錯全歸結在她身上。
若真是自己想的那般,……如今外頭那些傳言如何遏制,又怎麼去告訴全天下這一切都是誤會?
梁老太太抬眼望向明箏,「孩子,沒事兒。大夥兒打趣幾句罷了,你去,替我把上年林太太送的那匹一斗珠皮料找出來,你親自去。找見了給我送過來。」
明箏將信將疑,「娘,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昨兒沒睡好嗎?」
梁老太太擺手道:「我沒事兒,你快去吧。」
推明箏走出茶房,老太太立即命人去請大奶奶閔氏來吩咐:「你叫人走一趟衛指揮使衙門,打聽打聽昨天是誰給霄兒報了喜,問清楚昨天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再派個小子,先把霄兒找回來,叫他在我屋後謝春軒等著,我有話問他。」
閔氏見她肅容斂眉,知道關係重大。
前頭庫房櫃前,瑗華望著正仔細對單冊的明箏道:「二奶奶,那塊一斗珠料子,不是去歲臘月,老太太賞給大姑奶奶了麼?哪兒還能找著?」
明箏抿唇笑了下,仔仔細細瞧著冊子,沒有開口答話。
一縷春光從外探進來,透過高大的黃花梨木架子照來,映在明箏烏亮的鬢邊。
她抬手遮住那片光線。
小時候她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