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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根就沒見過真正的入侵者,如今夢中的這些,不過是他或他們當年的無力與恐懼所化的,無法反抗的印象。
於是,馮雪就這麼從無憂無慮的學生,變成了少年游擊隊,和無數流離失所的西里澤人一樣,靠著複雜的山地開始打起了遊擊。
打護教軍其實並沒有什麼意思,但馮雪真正感興趣的,卻是那帶著他們的老師,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完成了對禮儀的修訂。
哪怕是成為流亡的難民,成為山地裡打洞的土老鼠,西里澤人仍舊保留著他們嚴苛的禮儀,但這禮儀嚴苛卻不刻板,在意識到與現狀不符之後,每次進食的定餐定量變成了進食的順序,行走坐臥的方式也從整體的儀態變成了手臂丶肩膀丶膝蓋等部位的細節。
看起來只是些無關緊要的調整,甚至會增加游擊隊員的負擔,但這卻成功的將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的西里澤人成功的隱藏了起來,並在這基礎上,維持了他們的戰鬥力。
西里澤人就像狼群,遵從群體的秩序與規則,但這秩序並非是為了彰顯他們的身份與位格,而是更加純粹的,為了生存與力量。
規矩即爪牙,秩序即力量。
就連他們所信奉的神靈,本質上也是一種種抽象的戰術,而非是真正的個體。
比如那個已經被供在伊甸之庭的三相質點,在這聽起來頗具逼格的名字之下,其實就是三位一體的包圍合擊而已。
馮雪那種超然的旁觀者視角漸漸被他放低,他開始品味西里澤人對於規矩的應用與改變,對於禮儀的修訂與拓展。
在神羅,西里澤人的血統評級是最下等的賤民,不是因為他們生而低賤,而是神羅在打壓他們那基於禮儀與規矩的力量。
但即便如此,馮雪也不止一次的在潛入任務中,發現那些承擔著最苦最累最低賤的西里澤人重新搭建起了屬於自己的禮儀,並在這禮儀的約束下,積贊著力量。
終於,西里澤還是全境淪陷,在一輪輪的清掃中,游擊隊也不得不撤出神羅。
經歷了十年學校生活丶十年遊擊生涯的馮雪再度更換了職業,成為了一名職業傭兵,而接下來,他也將踐行佣兵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