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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恪的臉色毫無變化,沈遊大感失望。
「不必失望,我與你情況不同。」
沈遊的火氣還沒下去呢,「那可否請週六首明示?」
「你教養得體,對人對事會下意識的說謝謝。你說話條理清晰,言辭得當,必定讀過書,甚至是讀過許多書。除此之外,你對人或事懷有極大地同情心理,對於錦衣華服的慾望很低。你的成長環境必定是極為富貴的。」
說著說著,周恪斷言:「你出身於一個富貴環境,接受過極好的教育。然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代替了沈元娘。從大同往金陵的路上你求神拜佛,應該就是為了能夠回到自己原來的環境中去。」
最開始的時候周恪以為她與自己一樣,都是從上輩子回來的,但是周恪很快就發現,這個人與這個世道格格不入,即使再怎麼掩蓋也總有些地方會透露出來。
再後來周恪甚至懷疑過沈遊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山精野怪,可沈遊從大同到金陵一路的求神拜佛讓周恪推翻了這個想法,沒有哪隻精怪上趕著進那麼多的佛寺道觀。
思來想去,周恪甚至把歷史上出現的朝代都給對應了個遍,他找不到任何一個朝代富足、開放到敢讓女兒與男子並肩讀書學藝。
「我找到過一張你前期的書稿,你極為謹慎,寫完之後將稿子焚燒殆盡。只可惜你太容易相信旁人,竟然允許旁人自由出入你的閨房,我的人昧下了你一丁點書稿殘片。我從不曾見過哪一個朝代的字跡會像你這樣與我朝一脈相承卻又缺胳膊少腿。」
周恪斷言道,「你來自未知的國家,或許是某些個與中原淵源極深卻鮮為人知的國家」
沈遊恨不得給周·福爾摩斯·恪鼓個掌,「十九兄說的真對,這些都是這幾個月來十九兄觀察來的嗎?好眼力啊!」
「既然如此,我也想請十九兄聽一聽我的推斷。」
「十九兄連中六元之後即刻守孝歸鄉,全全然無半分不平之氣,人人都贊十九兄沉穩端方。可十九兄孝期帶著我出門遊玩,我看是十九兄是要自毀聲名,根本不想入官場吧。」
沈遊矯揉造作繼續道:「哦~是我說錯了。應該是『不想再入官場吧』」。
沈遊狠狠地咬重了「再」這個字的發音。
「十九兄年方十六,順風順水少年郎,本該意氣風發,卻心思深沉、老謀深算。怕是上輩子在官場上混的如魚得水,好不快活啊!」
當然,心思深不足以說明什麼,可週恪藉助各種各樣的機會與她接觸,總不會是在追她吧,那當然是想藉此機會觀察她,也好確定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可週恪接觸了沈遊,沈遊一樣可以藉此機會接觸並且觀察周恪,她幾乎可以斷定周恪跟她一樣倒黴。
她自己是穿越的,周恪極有可能是重生的。
周恪看著沈遊一副刻意擺出來的嘲諷樣,幾乎要放聲大笑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大概是今晚月色很美,或者是慶幸自己找到了半個同類,又或是……眼前的小娘子很有意思。
沈遊一見周恪大笑,更是莫名其妙。
反正周恪戳破了她的美人皮,她就非要扒了周恪的狗皮!
「十九兄怎麼了,莫不是我的推斷嚇壞了十九兄?」
周恪強忍著笑意,「是是是,小娘子好生聰慧。小生鬥膽敢問小娘子芳名?」
沈遊知道周恪是在問她自個兒的名字,而不是沈元孃的。
沈遊沒好氣道,「姓沈,單名一個遊字。」
周恪拱手一禮,「小生姓周,單名一個恪字。少時曾用名齊霽。」
奇蹟?
沈遊點點頭,怪不得周恪能重生,果然是這個名字賜予了他奇蹟啊!
沈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