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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他奮力一砸,書本堪堪被砸在桌子上,眾人一驚,蔫啦吧唧的低下頭。
「誰……自己站出來……誰帶來的?!」
一眾學子沉默不語,大家雖說畏懼先生,但也不想打小報告出賣同窗,只好裝作我啥也不知道的樣子。
於是眾人耷拉著腦袋,生怕一看先生,就和錢先生確認了眼神,成為了先生要找的人。
錢先生簡直出離憤怒,「行,都不說是吧」。
「錢敏!!」
錢敏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父……父親」。
錢先生眉頭一皺,「課堂上要喊我先生。」
「是是」,錢敏滿頭虛汗,顯然被老父親嚇得不輕。
「你來說,誰把這東西帶到學堂裡來的?」
錢敏整個人都要發抖了,他怎麼就那麼倒黴呢,說了吧得罪同窗,不說吧得罪父親。
他乾巴巴的說到,「不……不知道」。
「行啊」,錢先生整個人處在一種肉眼可見的爆炸狀態,如果憤怒可以可以計算數值的話,錢先生的憤怒值已經爆表了。
「親親相隱倒是人之常情,可你爹我還沒死呢!把手伸出來。」
錢敏看了看那根烏黑油亮,足有三指寬的戒尺,只覺悲從中來,他哆哆嗦嗦的伸出手,猛地閉上眼,正要接受懲罰之時只聽見一聲「先生」。
那一刻,錢敏對著陳靖一百八十斤的身軀,只覺那身軀是何等的偉岸,他那肥碩的身體裡隱藏著一顆金子般的心。
陳靖此人是個敢作敢當的真猛士啊!
「請先生不要責怪錢兄」,陳靖深吸了一口氣,「那本書是學生帶來的,但是並不是先生想的那樣。」
「哦?繼續說」。
我倒要聽聽你如何狡辯!
陳靖把《女戒》撿起來遞給了錢先生,「先生請看,這第一頁寫的八個字雖然看上去彷彿是淫詩艷詞,實際上全文沒有半分涉及風月之事。至於作者為何要寫這八個字……學生也不是特別清楚。」
錢先生接過書,壓抑著怒氣值翻開了第二頁。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底下的學生們暗搓搓的抬頭,發現錢先生神色變幻莫測,奇奇怪怪,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滿臉暢快。整個人活像是精神分裂。
好半晌之後,錢先生終於翻到了最後一頁——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冊。
「陳靖,這下冊在哪兒?」
學生們垂的低低的頭顱即刻就挺起來了,心癢的不行,這書上到底寫了些什麼,竟然讓錢先生笑得褶子都舒展了。
「回稟先生」,陳靖極為為難,「此書是一友人所贈,學生答應了友人,不得將此書給旁人看去。原本學生是不想帶來學堂的,可此書實在是太過吸引人,學生一時忍不住就……」
陳靖半垂著腦袋,「學生如今背棄諾言,實在是羞愧至極」。
錢先生眉頭一皺,「行了,此事非你之過。此書寫的極好,若不能被推廣,實在是可惜。你可否向友人請求,將此書出版,惠及天下學子。」
說著說著,錢先生竟然向陳靖行了個禮。
陳靖整個人都呆住了,他慌裡慌張的去扶錢先生。
陳靖與錢先生尚在糾纏中,李賢實在是要被自己的好奇心憋死了,他冒著被先生注意到的風險開口道:「敢問先生,這本書到底寫了什麼?」
錢先生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陳靖的友人不肯讓他說,我做先生的,更不能讓陳靖做背信棄義之人。此書休要再提。若是其友人願意出版,屆時我必將此書列為諸位必讀書目」。
李賢只覺一百隻螞蟻在心裡爬,癢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