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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恆章:“……”
他揉了一把舒琬的頭髮,停了停,低聲問道:“那天,在船上,舒澤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
這下換舒琬頓住了,鬱恆章道:“那個時候,你回頭看了我一眼。”
“然後您就覺得我聽到什麼了?”舒琬問。
鬱恆章:“直覺。”
舒琬想了想,坦然道:“舒澤告訴了我您三叔的事。”
鬱恆章的眸光微動,內心早有猜測。他注視著舒琬的神情,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他大概會說我城府太深,偽裝成性,不會對任何人付出真心?”
“哇哦。”舒琬崇拜道,“先生好厲害,全猜到了。”
鬱恆章:“……”
鬱恆章笑著搖頭,他抬手輕輕碰了碰舒琬的臉頰,向舒琬確認:“那你呢?你會覺得我很可怕嗎?”
舒琬已經給出了自己的態度,但他明白,鬱恆章需要他親口說出那個答案。
他靠向前,抱住了鬱恆章。
“不覺得。”摸了摸鬱恆章寬闊的後背,舒琬道,“一點兒都不。”
“我只是……有點兒心疼。”
每個人都會有不想讓別人、尤其是親近的人知道的秘密,說出秘密就像是交出自己的軟肋,會讓人失去安全感。
舒琬靠在鬱恆章溫暖的懷抱裡,抿了抿唇,說:“先生,我也告訴您一個秘密吧。”
鬱恆章卻搖搖頭:“不想說可以不說,這不是需要做出交換的事。”
“之前不告訴您,是因為我不願意再回想起那些事,但現在我已經不怕了。”舒琬從鬱恆章懷中起身,他看著鬱恆章的眼睛,認真道,“那些過去,都是舒婉之所以會成為舒琬的原因。”
昏黃的小夜燈下,舒琬握著鬱恆章的手,從一個幼小失恃的孩童慢慢講起。
哪怕故事已經很簡略了,但講出這些不為人知的往事,還是遠比舒琬想象的要艱難。
就像鬱恆章會擔憂舒琬怕他,舒琬在確定自己完全信任鬱恆章的情況下,講到劉傲仁,也會小心觀察著鬱恆章的神情,憂慮鬱恆章會不會介意這段過往。
他們明明都是受害者,在袒露出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時,也都害怕著被最親近的人審判。
保守秘密是人在成長過程中學會的自我保護方式,可人們又會渴望著,世界上能有另一個人願意分擔自己的秘密。
在舒琬越來越小的聲音裡,鬱恆章接住了他秘密,也接住了他的過往。
緊緊擁抱著懷中的人,鬱恆章埋頭在舒琬的頸側,全力確認著這個人的存在。
靜謐的臥室裡,舒琬小聲問:“……先生呢?會覺得我的過去很不堪嗎?”
“不覺得。”初見時的膽怯,高燒時的哭喊,知曉了一切傷痕與恐懼的來源,鬱恆章嘶啞著嗓音道,“我只恨自己不能去那個世界保護你。”
舒琬輕輕蹭了蹭鬱恆章的肩膀,柔聲說:“……我也遺憾自己不能陪伴在您的十七歲。”
失去父親坐在輪椅上什麼也做不了的十七歲,跪在祠堂熬過一個個枯寂長夜的伶仃身影,歷經漫長的時光,他們終於走出了那段彷彿暗無天日的過去,在這樣一個夜晚,擁抱著彼此,互相舔舐那些難以褪去痕跡的傷疤。
“……落水時,我在夢裡打暈他了。是先生告訴我的,我能在舞蹈室跳一天舞,力氣一點兒也不小。”舒琬仰頭,彎眼笑道,“這算不算先生保護了我。”
鬱恆章也彎了彎唇角,他低頭碰碰舒琬的額頭,說:“那你要怎麼陪伴在我的十七歲?”
算了一下,鬱恆章略有停頓道:“……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小朋友呢。”
舒琬沉默了兩秒,才小聲接道:“……其實,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