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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頭的漢子迎了上去,魁梧的身體堵住了踏板:“不是看你是武士,就收你二十銀幣,或者你用糧食抵扣,一百斤黑麥!”
流浪武士停下了腳步,先側了側頭,然後搖了搖頭,這動作被大漢身後的人看到,紛紛訓斥起來,總算有個伶俐的漢子猜到了原因,擠了上去,用幾乎沒有方言口音的通行官話又說了一次。
流浪武士這才點了點頭,用魔屬標準官話回答:“聽懂了。”
眾人釋然,因為這港口要接待四方往來的客商,聽不懂口音濃厚的“官話”的人多得是。但流氓武士的下一句話,卻讓眾人氣得半死。
“沒帶錢,欠著。”這話很平淡,語氣中沒有一絲請求和商量的意思,就像在說“餓了要吃飯”一樣理所當然。
“欠你奶奶——”魁梧大漢只吼出半句,就嗚咽著躺倒了,一串血珠子甩得頗為圓潤。
圍在武士身邊的大漢們想都不想就飛撲上去,二十多隻粗壯胳膊遮天蔽日,但在幾聲劈啪聲裡,他們的身體一齊凌空倒飛,紛紛跌倒在距離武士不遠處——他們全都是鼻樑中招,鮮血和著眼淚,流得異常歡暢。
“殺人啊!”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船上船下齊聲高喊:“兄弟們!操傢伙!”
“輪戰!挑他!那披風是我的!綁了送到寨子裡給姑娘們打下手!”
當真是一呼百應,從者如雲,此起彼伏的怪叫聲裡,近處的壯漢們依舊赤手空拳的圍上來,後面跟著數百人,操木棍的、端踏板的、舞纜繩的,甚至還有找不到傢伙拎兩條鹹魚湊數的……
“別這樣,別這樣,哎喲喂呀!”洶湧的人潮裡,走私船的船主被擠得變了形,卡在兩箱木犁中間,小眼珠子亂轉,話聲也變得微不可聞:“這位大爺一路都是欠過來的……”
激戰開始了,不斷有人從貨物上飛撲下去,甚至有從船上抱著帆繩滑下,雖然聲勢浩大,但戰圈卻比較小,而擠進戰圈的人是一批批的飛起再落下,就像鐵蹄下濺起的泥塊一樣,狹長的碼頭上混亂不堪,外面的人們只能根據腳下木板的震動來推測“戰鬥”進度,耳聽得“劈啪”聲不斷,而怪叫卻逐漸稀少起來。
過不多時,“噗!”的一聲,最後一位,也就是拿鹹魚當家夥的仁兄也坐倒在地,他鼻子沒事,不過也不比鼻樑塌陷好多少,因為整條鹹魚被武士塞進他嘴裡,外面只留了一條尾巴,被噎得差點暈過去……悲壯的輪戰,就此落下了帷幕。
一片狼籍,原本在船上的人躺在碼頭上哀嚎,原本在碼頭上的人正在海水中呼救,因為武士對別人的鼻子特別感興趣,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兩手捧著臉翻滾,少數人已經恢復過來,但臉上也是一道鮮血一道眼淚的掛著。
而那位武士兩手放在身側,正一步步的踩著別的人腦袋朐口向外走,走得很悠閒、很天經地義。
“看!”猛然間,一個武士腳邊裝死的小個子發現了問題,大叫:“看他的頭髮和眼睛!”
武士聞聲停下腳步,頭篷風帽下有一絡長髮散落下來,竟然是黑色的。
“黑——頭髮——呀!”另一個裝死的小個子叫尤為淒厲:“還有黑——眼睛——呀!”
碼頭上下一片沉寂,氣氛也隨之凝滯了,大多數躺著的人都在悄悄挪動身體,靠海的二話不說直接入水,靠岸的就把自己藏進貨物中間,兩邊都不靠的繼續裝著死狗,但面面相窺之時,目光中充滿了惶恐。
“噹噹噹噹噹噹……”遠方塔樓上,一陣急促的警鐘聲響起。
“咯咯咯咯……”這是碼頭圍牆上,幾十具土造弩機正在調整方向。
“轟隆隆隆……”這是厚重的腳步聲,穿鎧甲的傭兵團精英趕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幾個傭兵團老大一起在狂笑:“誰?!誰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