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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阮姑娘送回去。」
阮明姝不可置信睜圓了眼睛,滿是委屈,臉色消瘦蒼白看上去好不可憐,烏睫都在顫,五指默默攥緊,站起來的時候渾身都在抖。
她眼底抹開不自然的紅,「你…你敢。」
男人的目光只是很冷淡的從她身上掃過一眼,冷漠的叫人害怕:「魏廣,送客。」
魏廣剛剛上前。
阮明姝忽然站了起來,五指用力攥著桌面:「你竟然敢趕我走?」
她氣得發抖,可憐又可愛。
沈嗣的心腸軟了幾分,不過他向來是不會讓旁人看出喜怒,就算是軟下心也要達到目的。
挑食這個毛病,必須要改。
沈嗣說:「阮姑娘不肯好好吃飯,我怕進了牢獄,受不了血腥味會暈過去。」
阮明姝就沒見過這種人,好奇怪的怪人。
管她讀書,還要管她吃飯?
她告訴自己暫且忍下,等父親脫了身,她一定理都不會再理他。
她只得重新坐下,憋屈拿起筷子吃著碗裡的肉和菜。
他府上的廚子,手藝不錯。
紅燒肉軟爛不膩,入口即化。
阮明姝沒忍住多吃了兩塊,等吃飽了飯,她抬起下巴,「現在可以了嗎?」
沈嗣不著急,也不是一定要她短短几日就學好、變聰明。
往後日子還長,慢慢來。
沈嗣說話算話,在天將將要黑之時,帶著她坐上了馬車,徐徐朝著刑部大牢的方向駛去。
天色裡映著漆黑的濃霧,馬車寬敞,就是有點冷。
她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藏在暖和的斗篷裡,漂亮的小姑娘只肯露出一雙眼睛,雙手捂著暖手的湯婆子。
即便是這樣,她還嫌冷。
這幾天,阮明姝真是將這輩子的委屈都吃盡了。
少女白皙的瓷膚映著搖晃的燭火,她轉過頭來看向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聲音糯糯的,「我冷。」
沈嗣覺得她像個需要冬眠的小動物。
得要舒舒服服藏在最暖和的地方才能活下來。
她眼含霧氣,好似委屈的不得了。
沈嗣無奈,「不是給你準備了湯婆子了嗎?」
阮明姝噘嘴:「可我還是冷呀,我的腳都凍冰了。」
都怪他非得晚上出門,原本冬天的早晚就比其他時辰更加嚴寒,馬車外的冷氣見縫插針的鑽進來。
沈嗣沉默片刻,默不作聲脫掉了身上的黑色大氅,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黑色大氅上都是他的氣息。
清冽乾淨,並不難聞。
阮明姝覺得他的衣裳就和他的人一樣,充斥著威壓感。
等到了大牢,阮明姝將他的氅衣還給了她,迫不及待跳下馬車,在雪地裡朝著大門飛奔。
沈嗣在外面等,過了將近兩炷香的時辰。
小姑娘才依依不捨從裡面出來,眼睛是紅的,鼻子也是紅的。一看就知道她狠狠哭過一場。
沈嗣提醒她:「我已經多給了你一炷香,下次不能如此。」
阮明姝心裡頭正難過,她只覺得這些天所有人都在欺負她,她抬起發紅的兔子眼睛,兇巴巴的:「你不要這麼小氣。」
過河拆橋,是阮明姝最擅長的事情之一。
已經見過父親,沈嗣在她心裡就沒有了用處。說完這句話她看都不想再看他,邁開步子氣鼓鼓往前走。
腳底打滑,崴了一腳。
繡花鞋還不小心踩進了冰碴雪譚裡。
連著襪子都濕透了。
她的眼睛已經起了潮濕朦朧的濕意,身後的男人忽然一把將她攔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