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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老太爺說道:“我和老莫認識,應該就是從那回開始。皇上的計劃我是知道的,老莫自進宮到離開都是我安排的。為把我摘出來,皇上與老莫之間的對話我沒有參與,所以當時老莫是不知道我已經知道此事的。但老莫在宮裡需要的藥材都是經我手給弄來的,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天啊,皇后沒辦法懷孕之事,孔莫老太爺都是參與者,要是被皇后知道,那他們家不得死透透,如珍都不敢往下想。
孔老爺回憶著往事:“也就是那時候起,我與老莫慢慢熟絡起來,那時候皇上在京城剛剛站穩腳跟,宮裡可用之人不多。太醫院人手不足時,就三不五時的讓老莫進京,幫忙診治。接觸多了,我發現老莫是一個心懷若谷、知恩圖報之人,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孩子定不會差。後來知道老莫有一個女兒,我當時就想,要是我兒子能娶回家,該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我倆就這麼互為知己快十年,後來彥亭和馨兒都長大了,我想著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就拉下老臉跟老莫說起這時,也多虧老莫看得起我們家彥亭,願意讓他的寶貝女兒嫁過來。”
“所以”孔老太爺突然看向莫氏:“兒媳,爹是因為敬重你的父親,真心喜歡你,才提彥亭求得這門婚事,並沒有摻雜別的原因,我希望你能明白。”
譁,莫氏被說的愧疚不已,的確,聽莫老太爺說起替皇上辦的那件事時,有那麼一刻,她懷疑過孔家把她娶進來的動機,難道是為了替皇上牽制住莫老太爺。
但當孔老太爺這麼坦然地說出來時,她就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公爹一個有著大智慧的人,要牽制莫老太爺的方法多的是,沒必要搭上他唯一的兒子去。
莫老太爺看莫氏的神情,就發現她果然想岔了,趕忙跟著附和道:“太傅絕不是這種人,馨兒你可別亂想,傷了一家人的和氣。每回進京太傅都邀請我到家裡做客,我見過好幾回彥亭,彥亭進退有度,即使是你爹我也自愧不如,當時我就想著要是我女兒能找到如此郎君豈不幸福。但當時太傅已官至首輔,我們在江南雖有一席之地,放眼京城毫不起眼,怎麼配得上首輔之子。”
聽到莫老爺如此說,孔老爺哪還坐得住,連忙站起來喊了聲“岳父”,孔老太爺也不認同的皺著眉頭說道:“老莫,你怎麼能妄自菲薄。”
老莫不在意地笑道:“我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所以當太傅向我詢問結親一事時,我內心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欣喜。我果然沒看錯,太傅結親更注重是為人而不是家世背景,畢竟以彥亭的條件就是配公主都綽綽有餘。”
越說越離譜,孔老爺已經感覺到莫氏方向有眼刀飛來,從來就沒有什麼公主,莫老太爺這一說,孔老爺有預感他今晚要睡書房了。
一個轉折,莫老太爺說道:“但我的女兒也不差,我和太傅都相信你們倆一定能把日子過好。”說著,怕了拍莫氏的手,希望她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