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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天氣變化多端,前頭如珍還慶幸今年是個暖冬,結果小年還沒到,就開始下起雪來,連續下了好多天,要是一直不打掃,估計能到如珍的小腿肚。
對於下雪,吳伊伊挺開心的。因為後來雪勢太大,學院索性提前放假了,考試也取消了。為此,吳伊伊還冒著風寒來找如珍慶賀了一番。
如珍現在想的是,前年就是因為天氣寒冷,蒙國缺衣少食,才襲擾秦國邊界。今年這天氣比前年還冷,不知道蒙國心思會不會又活起來。還有西北旱情,災民好不容易重建家園,這一場雪下來,估計要功虧一簣了。
想想都讓人擔心,秦國現在怎麼也算是外憂內患了。還沒等如珍從孔老爺那探知到這些事情的進展和朝廷處置方案。就被孔老爺說的另外一件事情瞬間轉移了注意力。
嶺南王帶著嶺南王妃,不顧大雪封山的危險,執意要進京向皇上當面請罪。結果遇到雪崩,帶來的一半多人被大雪深埋,只剩下嶺南王妃和一小撮人僥倖逃命,來到京城。
而且嶺南王妃到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遞上請罪摺子,聽說還是嶺南王沒出事前就擬好的,摺子大概意思是嶺南王后悔沒把孩子教好,致使孩子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是他平時疏於管教造成的,請皇上降罪之類的話。
以前見過嶺南王妃的都知道她是個多在意打扮的人,現在一下子丈夫和一個兒子都沒了,憔悴得像是老了十歲。世人都愛同情弱者,現在嶺南王沒了,只剩下孤兒寡母的嶺南王妃,所以京城的風向變了,前面還對嶺南王口誅筆伐,現在都是希望皇上高抬貴手,放過嶺南王一家。
沒辦法,在這個男權當道的社會,大家都覺得女人成不了什麼大事,現在嶺南王都沒了,沈默這件事也該到此結束了。要是皇上再揪著嶺南王妃不放,那就是不近人情了,世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你,皇上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做這樣的事。所以可以說,嶺南王以一已之命換來了整個家族的平安。
孔老爺說這事的時候,如珍問了句:“嶺南王真的沒了嗎”,孔老爺不置可否。
“嶺南王真的沒了嗎”歐陽忠也問了同樣的話。今天上朝,皇上下旨宣佈把嶺南王的爵位傳給他的長子沈瑞,並叫回守在嶺南王京城府邸計程車兵,這一系列的舉動無不昭示著皇上不再追查沈默之事。
這讓原本等著看嶺南王沈家倒黴的人大失所望。誰能想到,嶺南王這一死,把沈默犯下謀逆之罪的死局,都給盤活了,沈家又恢復了昔日的榮光。
知道皇上不再追究後,歐陽忠火急火燎趕到孔府,問出了前頭的話。敢情之前做的全都是無用功,歐陽忠不忿的想。
這話孔老爺也同樣問過孔老太爺,當時孔老太爺是這麼說的:“既然皇上已經認定,那麼嶺南王死也是死不死也是死。我最擔心的是,本來還能順著嶺南王找到刺殺皇上幕後之人的蛛絲馬跡,嶺南王一死,所有的線索都徹底斷了,現在只能等著對方再度出手了。”
孔老爺面色沉重,遲疑問道:“指使沈默的背後之人難道不是嶺南王。”
孔老太爺搖搖頭:“嶺南王此人,我打過交道,是個空有一腔雄心壯志卻毫無成算之人,你說他想做皇上有可能,但說他精心策劃自皇上秋獵這一路下來的事情,他沒那本事。”
“那父親覺得是誰能做此事。”孔老爺問道
“此人十幾年前就開始在全國選苗子培養殺手,甚至還拉攏蒙國士兵和我國內的郡王、王爺為他效命,要做到這些事,此人必須擁有掌控大局的非一般能力。而且,此人善於蟄伏,要不是此次回京途中被我們搶了個先機抓到了些人,沈默又忍不住跳了出來,也許我們永遠不會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一個對手,對皇位虎視眈眈。”孔老太爺沉吟:這世上或許真有一人有此能力,但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