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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叔叔也是沒法了，真的是走投無路，資金鍊續不上馬上就要申請破產。那陣子蘇言追求你的事我們也都知道，所以私下會面時，你叔叔呢，就……就和蘇言提了一下‐‐只要蘇言願意幫忙，他就擔保能和我一塊說服你和蘇言在一起，也、也保證以後蘇言想跟你分手時，絕不會讓你給他惹麻煩。&rdo;
張雪喬說到這裡，嗓音似乎也有些乾澀。
她低下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
夏庭晚像個木頭人一樣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一時之間竟然好像聽不懂張雪喬的話。
那幾句話在空中，像是一個吞吐出來的虛無煙圈，飄著飄著，最終在空氣裡虛無地散了開來。
過了良久良久，他喃喃地說：&ldo;所以……是你們想要把我賣給蘇言。&rdo;
&ldo;那不是賣。&rdo;張雪喬著急地反駁了一句：&ldo;他追求你，對你也挺好的。那時我想過，讓你跟著他一段時間，其實真的虧不了你，沒什麼不好的。&rdo;
夏庭晚聽到張雪喬的回應，剋制不住輕輕地笑了一下。
&ldo;你和楚天瀾，從來沒想過他能和我在一起一輩子。&rdo;
夏庭晚垂下眼睛，他長長的睫毛打著顫，像是在冬日裡虛弱扇動著的蝶翼。
再抬起頭時，眼裡已經泛起了薄薄的淚光。
可是他到底還是沒有哭，只是這樣看著張雪喬：&ldo;你們只不過把我看成一個可以叫賣的商品，所以你們覺得他也是那樣想的。你們打算把我賣給他上床，然後等到他玩膩我了，這筆交易也就完事了，對嗎?&rdo;
張雪喬張了張嘴，卻最終只是頹然地輕輕點了點頭，她沙啞著嗓音說：&ldo;蘇言聽了之後沉默了很久，後來他說，他有他的想法。&rdo;
&ldo;他不要別的，他要和你結婚。&rdo;
‐‐他要和你結婚。
夏庭晚聽到那幾個字，手指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忽然想起來，當時他哭著求蘇言的時候，蘇言曾經低聲對他說，他只是不能容忍他再待在那個家裡。
&ldo;所以我們簽了一份協議，蘇言幫我們解決生意上的事，另外結婚之後每年也會給我們打一筆錢，但是我和你叔叔也必須要簽字保證，永遠不能讓你知道我們簽訂這個協議的過程。他不想……唉，我想。他應該是不願意讓你傷心。&rdo;
&ldo;我那時問過他，能不能保證永遠對你好。我知道我其實已經沒什麼立場再問這個，可是他還是額外簽了一份協議‐‐只要他在婚內有任何出軌行為、或者出現任何口頭和肢體上的家暴行為，他自願把私人名下所有資產全部贈與你。庭晚，一個男人敢簽這樣的協議，需要對自己的感情有絕對的自信，他一定是下定了決心要跟你過一輩子。&rdo;
夏庭晚看著張雪喬，他的胸口裡壓抑著海嘯一般激盪的情緒，可是越這樣，他的神情卻越平靜：&ldo;所以上次你才把蘇言叫過來咄咄逼人地追問他。你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出軌了，對吧?因為只要他婚內出軌了，你就會翻出協議，跟他要錢，是不是?&rdo;
&ldo;庭晚，我這也是為了你啊。&rdo;
張雪喬有些焦急地回答道，她把煙掐滅在杯子裡，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低聲說：&ldo;庭晚，我知道你會怎麼想我。真的，我是個不稱職的媽媽，我自己也知道，但我實在不想再過和你爸爸在一起的那種日子了，窮、每天捱打、每天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