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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不是隻有從最高的山上飛下來，才能算鷹。等到了大學，你讀完了，想繼續深造的話，我支援你考到外地，因為你那時候會更堅定，包括去哪裡、選擇什麼樣的未來。&rdo;
陳玦被掰過去的想法，讓趙蝶這麼一說，又給掰了回來。
周知善看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什麼班主任啊，管得也太寬了。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不過很快，他收到了一條資訊，來自陌生號碼。
【周先生，我們聊聊吧。】
周知善回復她：【你是陳玦的老師嗎?我現在已經不在泱南了。】
他沒有騙人，他本來覺得一切都快塵埃落定了，定時郵件也設定好了，都回到了一開始的海邊。最近他明顯感覺身體正在變得……輕盈。
【我請假了。可以去找你。】
過了很久，對方又回了這麼一句。
這個語氣……
周知善愣了幾秒。
一個猜想浮上心頭，即使荒謬……
還好，他還留了一點時間，可以驗證。
11
海灘一望無際，潔白的沙礫跟西邊的質感完全不同。
即使是冬天，天氣也是清透的。
他站在沙灘前最後幾階臺階上，聽見背後傳來腳步聲，但也沒回頭。
&ldo;周知善，你別瞎努力了。&rdo;
對方剛站定，開口直截了當地道。
是陌生的女聲。
可是，太熟悉了。
叫他名字時的感覺，停頓，起伏。
周知善臉上浮現了極細微的笑意：&ldo;我就說，我做了這麼久的工作，怎麼兩天不到就失敗了。&rdo;
最瞭解人的，不是自己。是來自更久遠以後的自己。
&l;趙蝶&r;沒說話，跟他擦肩而過，深一腳淺一腳，走到了海浪能打上腳背的地方。
&ldo;……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很自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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