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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隨手上網搜了一下,網上完全沒有任何關於福記的隻言片語。
這時的她還未意識到,自己是如何一腳踏入了未知的圈子。
“先生,回曼合?”
“嗯。”
邁巴赫平穩行駛在三環高架上,宗良志從倒車鏡往後座看了好幾次了,似是欲言又止。
邵易淮眼睛都沒睜開,“有話就說。”
“誒,”宗良志忙應了,斟酌措辭道,“……先生,那小姑娘……”
邵易淮沒吭聲。
宗良志不由地又從倒車鏡瞥他一眼,他眼簾合著,雙手交握置於交疊的腿上,沒什麼表情,可週身分明斂著一股沉沉的壓迫感。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溫雅有度,事實上,那只是他沉穩不動聲色的一張皮,近身的人都知道,他靜默不語時,無端讓人畏懼三分。
就像此刻,他的模樣與在那小姑娘面前,完全判若兩人。
“……需要給她安排個住處嗎?”
宗良志試探著問。
剛剛先生和那小姑娘之間的互動,他看得一清二楚,心下已門兒清。雖先生從沒“關照”過什麼女人,但圈裡是這樣的風氣,宗良志自然是清楚,那第一步,總得先給人家置辦房產。
許久,邵易淮才撩起眼睫沒什麼情緒地看他一眼。於是宗良志便不再言語。
邁巴赫駛入曼合地下車庫,宗良志為他開啟車門,道一聲,“先生慢走,我明兒一早來接您。”邵易淮不發一語,徑直走了。
宗良志看著他的背影,兀自輕搖搖頭,跟了先生這麼多年,他頭一次覺得,摸不清先生在想些什麼。
那一晚,睡前,楚桐把圍巾疊好收在衣櫃裡頭,把那把大黑傘的傘布也仔細揩乾淨了雪化之後的水痕,收起來一併立在衣櫃下層。
熄燈了躺到床上,還是有種暈乎乎的不真切感。
邵先生也沒明說,可他應該是要與她在一起的意思吧?畢竟,他用指背輕碰了她的臉頰,還有那眼神,她再懵懂,也知道其中暗含的意味。
思及此,面頰上又是一熱,為分散注意力,她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打算定個鬧鐘,一解鎖,螢幕上正好彈出條資訊。
「邵:好好休息」
一霎心神顫動。
他在她手機裡存下的號碼,備註竟是一個單字“邵”。
於是頰上熱度更添幾分,她把自己整個埋進被窩,螢幕發出的淡光映亮了那美豔的臉蛋兒,她仔細斟酌了好一會兒,回覆道:
「您也晚安」
那一晚,楚桐生平第一次做了綺夢。
夢中,邵易淮強硬地吻了她。
就連夢中,她也覺得奇怪,在她的眼裡邵先生是溫和的,吻也應該是柔情萬分的,怎會是這樣強勢的風格?
可她忘記了曾看到過一個說法:有時,夢裡的場景,是他人對做夢之人的思欲的投射,而非做夢之人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