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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已經如常,波瀾不驚。走出宿舍門的時候他對著陰影處不起眼的角落擺擺手,隨即邁著平穩而又堅定地腳步走出了校門。
而校內,墨菲斯的名字已經在頃刻間如同黑死病般傳播開來——因為那個被他踹下馬的孩子已經不治身亡。
雖然貴族作為特權階級在很多時候擁有著豁免權,但是這個死掉的孩子可不是什麼性命如草芥的平民,相反的,他也算是君士坦丁這個大城市內貴族的一員,雖然只是個能在父親死掉後繼承男爵爵位的下位貴族,本身又是個領地入不敷出的沒落家族,但是身份卻不能忽視。
死亡,這種東西只有降臨的時候才會讓人感受到由衷的恐懼,胖子卡林面色蒼白的看著那個之前還在跟自己商量計謀的小子被白色的亞麻布蓋上臉頰,伸手用那已經溼透的絲巾顫抖著擦著不停留下的冷汗。
遠處的格瓦拉想要出手,卻被墨菲斯的手勢打消了想法,說實話他可以直接不負責任的讓那個貴族小子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是顯然少爺並沒有頭腦發熱就要立刻復仇那般簡單,說起來這種貴族之間的爭鬥確實充滿了詭詐和血腥,或許墨菲斯另有打算?
只不過,從現在開始,這個叫卡林的胖子和那幾個貴族的名字已經悄悄的呈上了溫德索爾公爵府那張厚重的實木書桌上了。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元素理論基礎,對於魔法這個含義廣泛的命題來說其實算不上‘基礎’二字。”黛拉第一次用一種類似講課的的姿態對墨菲斯講解著,語調依舊平淡,表情依舊冷漠,“梅林或許稱得上是元素研究領域的一位大師,但是終其一生都被困在了他自己所畫的牢籠內,所以這本書寫就之後他便再無寸進,帶著諸多遺憾走進了墳墓。”
墨菲斯望著黛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依舊是塔倫斯學院外的塔樓,陽光很充足,卻無法照耀處於陰面的房間,他筆直的站著,面前簡陋的傢俱和身後大到誇張的書架彷彿是世界的兩個極端。
“讓你通讀這本書,目的並不是完全的、一字不落的將它背下來,而是告訴你,書本上的這些東西,沒有人能保證是完全正確的。”黛拉隨手翻到了《元素理論基礎》的最後一章,“空間撕裂並非如他所猜想的那般簡單,而僅僅是這一個理論的推翻,會導致這本書之前近乎一半章節的概念需要重新設定。”
墨菲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敢情自己背誦的東西,基本都是錯誤的?
“錯誤的認知有時出於盲目的信任,這是我教導你的第一課。”
黛拉伸手拿起那本厚重的書籍,指尖劃過,整部書四分五裂,在飄散的過程中燃燒起來,最終成為了一片片灰燼。
火光中,墨菲斯怔怔出神,心下驚駭萬分。
自己廢寢忘食三天三夜所背誦的內容被黛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徹底推翻,這個教訓真是墨菲斯終生難忘的——刨去這種極端的教學方式,他內心卻有著強烈的認可。如同在森林中那些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生命的陷阱往往是自己吃過一次虧才會銘記終生的,不付出點代價,怎能輕易獲得成功?
“十天之後,我會繼續提問。”
黛拉伸手拿出了一章羊皮紙,上面秀美的字型寫著一部部讓普通人望而生畏的詞語——《論元素的組合與變換》、《十相位變化》、《多重施法的晶絲能量解析》等等,這是墨菲斯第一次看到眼前魔法導師的手寫體,一筆一劃簡潔而清晰,對於魔法師來說,精確二字已經成為了強迫症一樣的存在。
“自己去第三層書架尋找,拿完就可以走了。”
墨菲斯點頭,隨即轉身,仰起頭,望向了身後的書架——第三層,那是從十二米高的書架上往下數。
他咧了咧嘴,似乎覺得後背有些痛
入夜,塔倫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