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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提到了這個話題,霍恆便想趁機問清楚,道:「你的嗓子看過醫生的吧,醫生是怎麼說的?」
周盡歡無力的搖頭:「治不好了。」
「如果只是被咽嗆了應該不至於的。」霍恆疑道。
要換做別人這麼問他肯定不會繼續說了,霍恆卻不一樣。這個人見過了太多他狼狽和脆弱的樣子,似乎在霍恆面前,他已經不需要,也沒有什麼秘密好隱瞞的了。
他道:「醫生說我摔傷的時候昏迷了,當時的火勢很大,所以嗓子被熱煙灼傷了。」
霍恆寬慰他:「先別難過,新堂教授還在這裡,明天我們再去找他,看看他有沒有辦法能治你的嗓子。」
周盡歡勾了勾嘴角,卻擠不出笑容來:「不必麻煩了,我當時看過好幾個醫生都說沒用。再說我都不能唱戲了,還要嗓子幹什麼。」
霍恆的雙手放在了他肩上:「別灰心,外國的醫學很發達,只要你以後還想唱,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嗓子。」
他怔怔的看著霍恆,也不知是不是跟這個人相處久了變得軟弱了,眼睛居然又熱了起來。他趕緊轉開頭去,努力把淚吞了回去。
看著他故作堅強的樣子,霍恆就很想把他抱進懷裡,讓他能依靠著自己。但礙於彼此只是朋友的關係,不能做的那麼顯眼,只得岔開話題道:「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那場火到底是怎麼燒起來的?」
周盡歡冷靜下來了才道:「我也不清楚,莫名其妙就燒著了。後來警察來查了,說起火點是在帳房。可是帳房先生那晚並不在戲院,也沒見著有人放火。」
「當時你的家人有沒有跟人起過矛盾?」
「應該沒有,我爹孃脾氣都挺好,既然做著戲院的生意,肯定不會輕易得罪人的。」
霍恆又道:「那你呢?有沒有遇到什麼偏激的戲迷之類的?」
周盡歡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那時候我已經跟霍家的大少爺在一起很久了,沒見有什麼戲迷激烈反對的。」
聽他提起了霍丞,霍恆有點心虛了。但這是一個瞭解當年真相的好機會,而且新堂教授說過,周盡歡的腰傷其實不影響生育,這點稍微有骨科常識的醫生都知道,又怎麼會因為不能生而悔婚呢?
他斟酌著用詞:「那你和霍家大少爺解除婚約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上一次霍恆在周盡歡面前提起這個問題,周盡歡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眼神冷的像是要把他趕出去似的。這次卻不同了,周盡歡什麼反應都沒有,像是在陳述別人的事一樣平靜:「還能有什麼,不就是我沒法給他霍家傳宗接代了。」
霍恆看著他:「是誰告訴你的?」
「第一醫院的醫生。」周盡歡說話間搓了搓手,把圍巾拉高了些。剛才起風了,他們站著不動說了一會兒話,穿堂風把他的手腳都吹冷了。
霍恆本想告訴他還是能生的,又怕說的太突然他會尷尬,便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開口。於是招了一輛黃包車,和他一起回飯店去了。
到了房間門口才發現王永聯站在這裡等霍恆,說是有點公事要跟他談。霍恆就讓周盡歡先進去,叫飯店送了杯熱薑茶上來,叮囑他喝完了再洗澡睡覺。
喝著那杯入口微辣的薑茶,周盡歡又想起了剛才跟霍恆說的那些。
其實有句話他沒有告訴霍恆,自從得知不能生以後,他心裡是解脫多過痛苦的。
幸虧是在結婚之前看清了霍丞的真面目。要是婚後,甚至是有了孩子之後再看清那個人,那他真的要追悔莫及,連解脫的機會都不可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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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恆跟王永聯談著公事就忘了時間了,等到結束的時候都快一點了。回到房裡發現走廊的燈還亮著,但床上的人已經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