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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大的汗珠。
在古樹青的陪同下，雨潼在收礦點見著了那輛車。這是一輛麵包車，裡面還有鋁礦渣存放的痕跡。除了鋁礦渣存放之處對車廂有汙染之外，其餘地方非常乾淨。
&ldo;運鋁渣之前，這車廂是不是被清洗過?&rdo;雨潼問道。
礦主點了點頭，&ldo;對呀。&rdo;
&ldo;為什麼要清洗?&rdo;雨潼心想，既然是運放礦渣，用得著清洗車廂嗎?
&ldo;可能司機剛清洗好，就接到了我們的電話。畢竟我們是租用別人的車。&rdo;
劉福山的理由無懈可擊。
雨潼沒說什麼，要劉福山再搬幾袋新出爐的鋁渣放在車廂內。然後戴著口罩，在鋁礦渣上噴灑了一會兒自來水。水潑在礦渣上產生的煙霧，被風一吹，紛紛往上躥。
雨潼要收礦點的工人捉來幾隻活蟑螂，再用布繩子綁住蟑螂的幾隻前肢，吊掛在車廂牆壁上，接著遠遠地站在遠處的一端，仔細觀察蟑螂的反應。開始蟑螂不停地抖動或者振動著翅膀，慢慢地失去知覺歸於平靜。
3
劉福山發覺蟑螂已中毒死亡，不覺臉色大驚，結結巴巴地說道，&ldo;他們的死……與……鋁礦渣有關?&rdo;
&ldo;不錯。空氣中的二氧化碳溶解在水中並與水反應形成了碳酸，碳酸再與礦渣中的砷化物發生化學反應，從而產生了劇毒砷化氫氣體。&rdo;
&ldo;礦石中含有砷?&rdo;劉福山面如土色地問道。
&ldo;通常像鋁礦或錫礦的礦石會伴生砷元素。這種含砷的礦石經冶煉後，礦渣裡會富集更多的砷化物。這種砷化物遇水中的碳酸後，極易分解而釋放出砷化氫氣體。砷化氫氣體是一種強烈的溶血性毒物。在含砷化氫為1毫克/升的空氣中，呼吸五至十分鐘，可發生致命性中毒。中毒後如果不及時到醫院進行換血手術，死亡率極高。無疑，馬躍錢和馬躍色就是這樣不知不覺被毒死的。&rdo;雨潼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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