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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亭的端詳結束,他偏頭嘖了一聲,“還挺懂得保護耳朵的,吵得受不了了?” “我經常這樣做啊,”我挑起嘴角,“簡直不要太方便。” “還炫耀起來了?”沈一亭嗤笑一聲,手繞過面具蓋上我的腦袋,“怎麼會突然過來,都不提前說一聲。” 提前說能怎樣?還能專門給我辦個私人演唱會不成? 我哼哼著,告訴他:“我跟朋友一起來的。” “你朋友呢?”沈一亭過來的時候我估計早就孤身一人擱那兒傻坐了。 “跳舞去了。”我說。 沈一亭好像是笑了一下,“那你跳不跳。” “不跳。” 沈一亭又問:“我請你跳也不跳?” 我換上一副死魚眼,“我四肢不勤,怕踩死你。” “那行,”沈一亭稍微調整姿勢,側靠在欄杆上,“我就站這裡陪你聊天。” 不知是微風還是夜色作祟,看著人畜無害的兔子面具,我想我也許猜到了沈一亭的意圖,於是聲音不自覺變軟,卻依舊十分平靜地說:“我不無聊。” “胡說,你看上去就很無聊,”沈一亭揶揄道,“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一個人坐在卡座上,酒吧裡的氛圍燈打別人身上是熱鬧,打你身上變成孤寂了。” “是嗎?”我並不這樣覺得,也不知道沈一亭怎麼得來的結論,“我經常一個人。” “哦?”沈一亭毫不留情地反問,“你朋友不是很多?” 這是什麼話? “隨便玩玩的朋友當然很多,”我糾正他,“一個人的時候不好嗎?我很喜歡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頓了頓,我繼續補充:“當然了,現在摘掉助聽器我也可以變成一個人。你沒有過這樣的體驗,是有點可惜。” 沈一亭往這兒瞟來,不說話了。他從下而上揭開面具,我看到他額角閃著細細密密的汗珠,修長的手指撩起額前的發,軟塌塌的,沒有攻擊性,眸子卻是亮得很,像掛在他腦門斜上方的月亮。 我突然就愣神了,腦子在天上跑,嘴巴卻乾巴巴在說:“乾兒要是跟我在一個市區就好了。” 沈一亭欸了一聲,“你發小?” “是啊。” 沈一亭思索片刻,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你很喜歡和你發小玩啊。” “我和他最熟了,”我回憶起鄧千,覺得和他之間有意思的事還是特別多,“他見過我很多樣子,各種各樣的。” 沈一亭隨即問:“我是不是沒有見過你很多樣子?” “嗯”我被他的話逗笑,倚在欄杆頂,下巴託在臂彎,側著眼睛看他,“那肯定呀。有的樣子我根本不會給任何人看。” 沈一亭一副既想聽又不想聽的樣子,視線在我臉上巡遊,不過被誇張的面具遮擋住了。某些東西與他而言或許難以開口,但最後我還是聽他問:“什麼?” 比如一些,短暫的脆弱的、根本不像是我的樣子。 我沒馬上回答,反而開始思考先前那句話是否存在漏洞。 沈一亭沒瞧過我那副模樣嗎,幾年前他還根本不認識我,而現在—— “哦不對。”我突然說。 “我好像已經給你看過了,上次在你家,”我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條縫,“情不自禁就那樣了,因為你讓我覺得很可靠” 我發誓我的言語句句屬實,全都發自內心,真情實感。 但沈一亭的目光投向我,偏偏愣住了,眼珠都停止轉動,叫人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從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也許是羞澀和詫異,因為他的臉比前一秒要紅了些,但更多的是隨之而來的呆滯。 “也很奇怪。”我張了張嘴,盯著沈一亭,最後這樣說。 這兩人怎麼又對上了 沈一亭抹去頭頂的汗,攏了攏隨性半披的外套,眼神閃躲,似是心不在焉地問我奇怪什麼。 我哪知道奇怪什麼,奇怪這奇怪那的,突然想到就這樣說了。 “不知道。” 搪塞間,我看到沈一亭背後露臺的門後站著幾個人,並且眼尖地認出其中一個,便指了指那邊,“不說了,你樂隊朋友好像在找你,你先過去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 沈一亭疑惑地回頭,鋒利有型的眉毛皺起,一手抱著面具,一手抓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