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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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裡的,老爺走了之後,姑奶奶就回了婆家,連守歲都沒有回來。”
昱愔對這個弟弟失望透頂,昱昇去找她,她不肯也不願再看昱昇一眼,昱昇找黎漠不成,心裡原本就心如死灰,如今真的變成了個孤家寡人,他紈絝慣了,一夜之間落魄到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日子甚是難捱,昔日的狐朋狗友不是跟他斷了聯絡就是跟他的境遇不相上下,他身上帶著傷,心裡帶著恨,手中只有黎漠給的銀票和分家分到的一個鋪蓋卷。
往日的琉璃廠,東安市場,迎接他的再也不是一張張諂媚的笑臉,這些人似乎一夜之間都變了臉色,他們帶著譏笑請安說:“恭喜昱少爺晉升昱老爺,自立門戶了,這回想幹嘛就能幹嘛了!”
昱昇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乾脆把行李鋪蓋一類的都典當出去,暫時租住在一個小雜院裡,他倒是想繼續放印子,但是沒有本錢,出去勞作又什麼都不會,況且周遭都是熟人,只會丟盡臉面。
阿滿更是沒用,賣力氣都沒有人肯要,之前跟昱昇一起出入戲園子的一個票友倒是建議昱昇趁著阿滿年少讓他賣屁股,跟李廣德之輩一樣幹那種拉皮條的買賣,好歹落點錢,昱昇雖然罄竹難書,卻也人性尚在,不肯這樣做,眼看要朝不保夕,昱昇不得不兌出去那張黎漠給的銀票,他拿了錢,決定離開北京。
昱昇原本以為自己要記恨黎漠一輩子,誰知道餓了兩頓之後,那恨意就跟著骨氣一樣沒有了。他想黎漠,又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臉面去見黎漠,他最不願的就是讓黎漠知道自己落魄,再者黎漠既然帶著趙月朗和李錦添,保不齊其中哪個就是他的相好,自己去了不是自取其辱麼?
昱昇去過的地方不多,除了天津就是上海,阿滿倒是願意回到上海去,昱昇想了想,自己多少也是會一點洋文的,去上海謀個寫字翻譯的差事也是好的,於是把銀子換做車票,一路往上海去了。
上海跟昱昇稱得上有交情的人,就是李廣德了。昱昇初來乍到,又記得李廣德當初說過的客套話,於是帶著阿滿去找李廣德暫時安頓。
上次偶遇,昱昇還是個出手闊綽的大少爺,李廣德之輩自然笑臉相迎,這次去投奔,李廣德面上沒有動聲色,卻起了齷齪的心思。他早就惦記昱昇的容貌,兒時冒犯被昱昇一棍子捅穿了下巴,這份仇恨全都化成了對昱昇身子的執著,心懷不軌的收留了他。
昱昇寄人籬下,日子並不算好過,他原本指望去教堂找個工作,誰知道那洋人的教堂在他回北京的時候讓人砸了,自身都難保,哪裡還管得了他。
開始,李廣德認準昱昇如今落魄,一定是好哄騙的,好言相勸,對他又是發誓又是詛咒地表明自己痴情,上趕著想要跟他相好一場,誰知道那昱昇竟然是擰種一個,軟硬不吃,死活不從。
李廣德哪裡肯做賠本的買賣,他先是把阿滿支走,又給昱昇下了春藥想逼他就範,昱昇也是風月場所滾過的,拿鼻子一聞就知道李廣德這廝的打算,不由得想起當年他給黎漠下藥的嘴臉,又礙於這幾日人家的照拂,不好翻臉,乾脆站起身子打算帶著阿滿拂袖而去。
李廣德到嘴邊的一塊肥肉怎麼甘心不吃下去?乾脆用了強,昱昇到底也是學過功夫的人,李廣德並不是他的對手,昱昇一個反手把他鉗制在桌子上,李廣德變了臉色,大叫著讓棍子進來幫忙。
所謂的棍子,是用來調教不聽話的妓女的,相當於打手,一個一個魁梧的很,昱昇同他們動手漸漸失了上風,被逼退到牆角邊上,李廣德在邊上笑吟吟地說:“阿昇,你這是何必呢?我們兩個一齊在上海灘做個老闆,豈不是快活死麼?”
昱昇說:“什麼都講究個你情我願,我不肯,你難道打死我麼?”
李廣德眼裡精光乍現,現了原形:“什麼你情我願,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你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