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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又將近折騰了一個時辰,王晚晴累極了,連抵抗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合上了眼,懨懨的伏在他懷裡。
“已是午後了,我去弄些吃食,夫人先休息會兒可好?”
耳畔是他的細語,王晚晴費力地睜開一隻眼,輕輕地從鼻腔裡哼了一聲,“嗯……”
此處溼氣過重,將衣物整理好後,朱槿抱著她順著白瀑匯聚的溪流走了一會兒,挑了塊山花爛漫處,將打著瞌睡的人放下。
“我去去便回。”他將她還溼著的髮絲理好,輕聲道。
只是這一回,回應他的只有均勻的呼吸聲了。
雖在睡夢之中,王晚晴還是覺察到了頰邊輕微的觸感,知道是他的吻,眉梢舒展。
耳畔是樹葉的沙沙聲和鳥雀的鳴叫,若有若無的花香縈繞在鼻側,帶著暖意的風捲起髮絲,吹散些許疲累,仿若回到了嬰兒時期似的,她睡得很沉,絲毫未察覺外面的變化。
似是有一隻利箭劃破空氣落在耳畔,她猛的睜眼。可落入眼簾的一切都足以讓她驚駭。
數匹騎著駿馬的人,跨過那條淺溪,朝著她的方向而來。而那馬匹後,還跟著十幾位揹著羽箭的僕從。馬上人衣著鮮豔,多為少年,只是眉眼間都帶有戾氣。
為首者華冠而怒顏,跨騎良駒,手執弓箭,橫眉怒聲道:
“哪來的村……姑……”
王晚晴略帶驚駭的目光與他相觸,那斥咄聲在空中凝固了一會兒後立即轉換了語調,“姑娘,你沒事吧。”
方才她與朱槿鬧了那一陣,頭髮自然都溼透了,故而未束,任由它散下。
可落在來者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色。
只見坐在花叢中的女子,墨髮極長,傾瀉而下,劃過雪白的頸項,散在胸前。那雙盈盈美目帶著幾分驚色,如月落池,讓人不勝憐惜,可又被那含著冷意的眼底給擊退,不敢褻瀆。
可她生得過於貌美了,那分疏離的冷意被那清豔的容色蓋了過去,若新月清暈,若花樹堆雪。
在場者家中的妾室通房不知幾何,都是特意挑選的,容色氣質自是卓絕。
饒是如此,他也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身上的那股書卷清氣,竟是他們在京中貴女身上也未見能有五分。
從花叢間窺見的第一眼,竟是都覺得自己前半生白活了。一個個心猿意馬了起來。
若能得此絕色,怕是那凌霄寶殿請他去坐他也不會挪步半分。
“姑娘,可是方才嚇到你了。”
為首者的青年率先下馬,溫聲靠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