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紫薯的米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王晚晴合上眼,緩緩的撥出一口氣,平復好自己的心緒。
他是冤枉的。
朱槿的身手她很清楚,若是真要人死的話,那是任憑誰都抓不住把柄的。
就算這是事實,此時兵荒馬亂,形勢錯綜複雜,他若是想要逃走必定是易如反掌。
當她睜眼時裡面是一派寧靜,生產後有些蒼白的小臉上並無任何情緒外顯,對面前人緩聲音吐言道:“他沒事……”
還能有什麼束縛住他的手腳,自然是王玉臣的疑心。
她很是好奇,原主究竟與王玉臣是何種關係,竟然讓他關切至此。
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的話,這份關懷是否過切了。
“我丈夫可有書信帶回。”王晚晴出聲問道。
羅大嫂以為她是被這話刺激糊塗了才說出這種話,稍微愣了一下。聽見她的問題這才回過神來道:
“沒有,那官兵管得可嚴了,誰都無法靠近,倒是有一句話帶回,說是叫你不必擔心,還囑咐我家那口子這些天好好照護你。”
輕輕的擁著懷中還在睡夢中的孩子,王晚晴眉目輕斂,壓低聲音問道:“羅大哥可知道我丈夫因何而落入牢獄之中的?”
“哎……”羅大嫂長長的嘆出一口氣,“說是他殺了他二叔……”
二叔?
為著這名號王晚晴很是驚訝。
暗衛之所以能受重用,大抵是他們的身家性命全然握在手中,他們不敢背叛。
當時他在落霞鎮所言求的不過是自由,後來挑明心意也未見得有提及他的家人,她還以為他已然無親人在世。
若是至親在世又怎會願意自己的孩子給權貴賣命,做一把在暗處的刀子。且不說條件苛刻,單單說這性命難保,就能讓人打消這份心思。
羅大嫂將王晚晴臉上浮起來的驚訝收在了眼裡,以為她是被嚇到了,連忙道:
“當時聽雙柱這樣說我也不信,老虎再毒也不見得吃它的崽子,這好不容易找到的親戚怎會殺了他,再說你還懷著孩子,就是為了你們母女兩人都不會做這種殺頭的事情。”
“我明白。”王晚晴輕輕點頭。
若是他要做此等事情,必定是有他不得不做的道理。
見她話少,羅大嫂誤以為她現下傷心難過,連忙寬慰了好幾句。
王晚晴只能從鼻子裡面哼出幾聲簡單的應答。
這小傢伙是從上午折騰到了半晚,她才剛生產完,現下太過於疲累,再加上剛剛的訊息,心力不可謂消耗不大。
這疲憊的模樣羅大嫂自然也是看見了,收了聲,倚靠在乾草堆子上打起了迷糊眼。
第二日早晨,羅大嫂弄好吃的後便下了山。
在熹微的晨光中,王晚晴對懷中眉眼間極其像朱槿的孩子展開了笑顏。
小傢伙現下並不懂笑容的含義,嘟著小嘴吧唧吧唧的吃著奶,但那雙黝黑的眼瞳正盯著王晚晴,像一塊純黑色的寶石。
“你爹爹也有這樣的眼睛,他看見你後應當要嚇一跳吧。”王晚晴對連牙牙學語的孩子輕道。
懷中的孩子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對她應答。
“他快回來了……”王晚晴又道,不過不像是對孩子說,更像是對自己說話。
這些天在羅大嫂的口中她知道了很多事情,譬如自己已經得了疫病後死了,現下連屍身都已然腐爛了,而那塊碑上寫的是‘莫’不是‘馬’。
一切都死無對證,王婉清的訊息他們一點都查不到。
這也意味著,再過不久他便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