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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峰由假山樹石堆疊而成,其間芳草繁密,所植的松柏豐茂,細絨絨的松針綴滿遒勁的枝幹,託舉起一把把翠綠的小扇,化作一片茂密。、
一陣風過,松柏影影綽綽,隱於其間的涼亭中露出兩點暗黃的燈和兩個修長的人影。
李樂寧並未著平素裡最愛的紅裙,換了一身淺淡的衣裳,臉上的妝容也少了幾分豔色,眉目間的傲氣也隨之弱了幾分,倒是多了幾分溫婉。她明媚的臉上閃過一分羞怯,道:“既然是舊相識,你我之間何必多禮。”
“長公主言重了,微臣不敢逾越矩。”王玉臣正著青色衣袍,頭戴進賢冠,拱手低眉道。
“免禮……”李樂寧聽出了他語裡的疏離,向來張揚的鳳眸黯淡了些許。
王玉臣聞言緩緩起身。
抬頭間,周遭的松柏彷彿翠了幾分。
男子青絲如墨,眉峰若黛,丹鳳眼中透出幾分涼意,仿若流淌著月光雪華。
面板白而不僵,自帶著一股玉質的溫潤,一身青白色的官服襯得他頎長的身材清瘦若竹,身側的松柏也難及。身為世家大族的嫡長子,他身上自帶一股清冷矜貴,卻並未讓人覺得有著凌人的盛氣。
李樂寧不知為何臉也紅了些許。
“宴飲上的菜餚頗佳,只是酒力不勝,來此透氣。”王玉臣溫聲道。
“是嗎?”李樂寧眸色微動,“可剛剛見你眉間似有鬱色,不知是受何事困擾。”
“無甚,世人皆有所擾,臣也不能免俗罷了。”王玉臣低頭恭敬回道。
“玉郎身為世家大族長子,又在民間頗有聲名,若有憂慮之事怕是因此事難之又難。不如講與我聽聽,或許可為你解憂也未知……”李樂寧朝著男子前了一步,兩人的距離便在這小小的涼亭中拉近了些許。
李樂寧覺察到自己的語氣和動作過於關切,臉上不禁起了一層薄粉,加之頰邊因在宴上多飲了幾杯而泛起的砣紅,整個人更添了幾分少女的嬌俏。
王玉臣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眉目間覆上一層霜雪。
“長公主殿下,之前微臣並不知您的身份,越了規矩,若有誤會之語還請包涵。現下你我之間一君一臣,更隔著男女之別,還是請您直呼微臣的名字。”
閱覽書墨經年,他的氣質如一塊用溪水磨過的玉石,溫潤至極,令人想靠近又怕他沾染塵世。
李樂寧聞言,原本泛著紅暈的頰白了幾分。
“王玉臣……”
“長公主殿下醉了。”王玉臣看著面前人眼裡泛起來水光,低眉輕聲道:“夜風微涼,還請長公主殿下早日回宴上。微臣先行告退。”
王玉臣躬身行禮,便退出了亭外。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李樂寧塗著蔻丹的指甲嵌深深入掌心,上揚的眼角微微發紅。
王玉臣身形欣長,儀度從容,加之面容如玉,提著宮燈穿過幾個迴廊時常引得宮婢頻頻側頭觀望。
他並不喜宮婢們的小聲議論和其中間雜的驚呼聲,便擇了條少有人至的小徑,卻不想在一處轉角的樹影下透出一聲清脆的女聲。
“兄長。”
王玉臣微微愣神。
只見提著美人燈籠的王靜姝從樹影裡走出來向他行禮道:“好巧。”
王玉臣正想問她有何事,卻不想面前的少女竟捂著唇笑出了聲。
“我可不知兄長風貌如此動人,竟引得長公主殿下不顧朝堂黨爭與你表明心意。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王玉臣的臉色隨著她的話語逐漸變沉,直至轉黑。
王靜姝見此,收了臉上的笑緩聲道:“兄長年已及冠,族中長輩皆有為你擇妻之意,兄長還是少與人接觸為好,特別是那些對你‘虎視眈眈’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