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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裡。牆壁白生生的,天花板也光禿禿的,只有一顆橘黃的燈泡吊在頭頂,窗簾緊閉著,這狹小的屋子顯得簡陋而慘淡,空氣裡有灰塵和樟腦丸的味道,倒像是個儲物間。
他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胸口是沉甸甸的炸彈。全身上下,唯獨雙手十指可以勉強動一動,但是手臂也被綁得很緊,根本無法移動。
A就坐在離他不到半米遠的另一張破椅子裡,依舊是那副裝扮:鴨舌帽、口罩、連帽衫,儘管只能看見他的眼睛,你卻能清晰感覺到他眼中得意的笑。
“嗨!”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起身,將一個看著像是平板電腦的東西,放到了周小篆的雙手中,“想不想臨死前再見我姐一面?”
周小篆胸中彷彿有萬股氣流在奔騰,儘管身體不能動彈,張嘴卻狠狠地呸了一聲,將口水噴在A的臉上:“我是人民警察,死就死了!有多大不了!別以為你能嚇唬我王八蛋!”
A被他噴得額頭和口罩上都是口水,瞬間眼睛都瞪圓了,伸手一把擦去額頭上的水漬,一腳踢在周小篆的椅子上:“神經病啊你!”
周小篆都快要被他氣瘋了:“你才是神經病!”
他這麼罵,A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沒有再生氣,而是再度彎下腰,低頭看著他,那眼睛笑得更加猖狂:“周小篆,我在你身上裝了個炸彈,在徐司白身上裝了個一模一樣,放在跟你相反的方向,而拆彈密碼是我姐的指紋。等一會兒,臭警察們都被我引到一個地方,他們的時間只夠救一個人。你說,在徐司白和你之間,他們會選誰?我姐,會選誰?”
這話終於讓周小篆倏地怔住了。
A的眼中卻露出更加開心的笑,起身、開門,揚長而去。
屋內重新恢復沉寂。
周小篆愣了好一會兒,才低下頭,看向手裡的那塊平板電腦。螢幕是黑的,他的手指可以勉強移動,在螢幕上拼命的按,卻沒有半點動靜。顯然A已經做了什麼設定,讓他無法跟外界聯絡。
只能等。
等小白,還有黑盾組其他人,選擇救哪一個。
就像A所說,用這個平板電腦,等著見小白他們,最後一面?
周小篆鼻子忽然就酸了,但是拼命忍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數十分鐘後,相隔甚遠的某幢大樓、某個房間中。
徐司白以同樣的方式被捆綁著,手中同樣被塞入一個影片通訊裝置。他抬起頭,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
這一次,A顯得很安靜。
他的帽簷也壓得很低,並沒有急著對徐司白說什麼,而是在嘴裡哼著歌,很奇怪的調子,唱的是剛才R寫下的那首繞來繞去的詩:“宇宙最簡單的存在,交錯復轉。生命最繁複的形式,朝失暮得。可以覆蓋每一天,可以佔據每一年……”
他的語調竟然是有些哀傷的,唱完一遍之後,竟抬頭笑看著徐司白:“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神經病?”
徐司白看著他,靜默不語。
A輕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在生誰的氣。他轉過臉去,起身,語氣很淡地說道:“她的時間,只夠救一個人。你覺得在周小篆和你之間,她更重視誰?”忽的又笑了:“不會在她心裡,你不僅不如韓沉,連個周小篆也比不上吧?”
他走向門口,最後說了句:“我們拭目以待。”
門被關上了,關得死死的。徐司白緩緩地、緩緩地抬起頭,首先望向窗外,藍天、白雲,建築林立。陽光照射進來,他身上甚至有一絲暖意。昨晚被撞傷的額頭還很疼,腦袋也暈暈沉沉。他聞到自己身上,滿滿的血腥氣息。那都是他昨晚流的血,現在大概終於是幹了。
他低下頭,又看向掌心中的通訊裝置。他沒有像周小篆那樣去做嘗試,因為知道A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