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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懷袖看了不少地方,最後挑選了一間有菱形木窗,從窗內看去,正好是一枝開得旺盛的白梅。小徑旁是流水淙淙,遊著幾尾鯉魚。
&ldo;選好了?&rdo;
&ldo;嗯,趕緊把這些書收起來。&rdo;明懷袖目光落在滿屋子的書上。
清瑜手一揮,將它們收入乾坤袋內,頓時這間屋子空空蕩蕩。明懷袖將她準備已久的傢俱統統擺出來,甚至連桌上的鎏金燭臺都是莫失花的造型。
&ldo;床上的帳子樣式我想了很久,最後選了莫失花。塵界的話本里都是這麼寫的姑娘們取一對玉佩,一名莫失,一名莫忘;公子們則打一雙金鎖,取名不離、不棄。&rdo;
&ldo;你慣愛看這些。&rdo;
&ldo;倘若郎情妾意,就要互相交換玉佩金鎖。不止這些,塵界還要三書六聘,八抬大轎,十里紅妝,臨雲界倒是便利。&rdo;
窗外日光僅留下一條通徑,微有塵埃起伏。
清瑜轉身盯著明懷袖說:&ldo;倘若天地不盡,光陰不竭,我便還是念著你的。&rdo;
這話說得明懷袖心中一跳,飛升成仙者,自然是與天地不盡,同光陰不竭的。她是天地靈智,假使存有一顆火種也是活得下去。
明懷袖把腦袋埋入清瑜懷中,悶悶地說:&ldo;臨雲界,可是女修定雙修大典的時日?&rdo;
&ldo;自然是女修定,若是時日不對可能會影響修行。&rdo;清瑜邊說邊把玩她髮髻上的一縷髮絲,柔聲說,&ldo;不必為難,我等些時日便是。&rdo;
明世卿許她胡鬧下去,自然不能暴露自己冥主的身份,明懷袖便找了一個理由先拖延下來:&ldo;與仙尊相處,收益斐然,再過個幾年便能安然渡散仙劫,在那之後便成婚,可好?&rdo;
清瑜不敢看她眼睛,說:&ldo;好。&rdo;
碎瓊峰主殿上氛圍略顯凝滯。
說了一會話後,清玥喚韓音倒了三杯茶,立即退到屏風後。沒想到他的師兄們都躲到後面,極力推著他出了殿內,打探裡頭的情況。
韓音推脫不過這幾名師兄,只好威脅他們:&ldo;師兄們莫再逼我,若是仙尊、尊者怪罪下來,我也逃脫不了!&rdo;
&ldo;師兄們替你擔著,趕緊說吧。&rdo;
&ldo;五師兄,可不是你們說擔待就能擔待的。&rdo;韓音看著團團圍住的眾師兄,奈何他修為最低,不得不含糊其辭地說出口。
清玥素來不愛在碎瓊殿內議事,即便與宗門無關,都是接了拜帖,再邀客入碎瓊殿。故而清瑜牽著明懷袖的手入殿,毫無徵兆,韓音也顧不得迴避。
&ldo;兄長這是何意?&rdo;清玥上下打量了一番明懷袖,認出竟然是那日來的至陰體質女子。
明懷袖空著的那隻手中燃起一團紫黑色火焰,殿內無端生出一股陰邪的氣息來,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氣息。
倘若神火化作人身,力量會比本體弱些。
清瑜拉著明懷袖坐下後,不急不緩地說:&ldo;她名懷袖,九幽冥火所化,假借你的名義入上清宗來尋我。&rdo;
瞥了兩眼韓音,清玥說:&ldo;你速速去倒三杯茶來。&rdo;
&ldo;弟子遵命。&rdo;韓音全程不敢抬頭。
清瑜見他的這個弟弟竟然還有事想說,便一併催促:&ldo;雖然你從小便想修道,我也一併許了,同你一道來永寧界,但是你不可學著道修之人,不尋道侶。&rdo;
&ldo;兄長教訓的是。&rdo;清玥嚮明懷袖一頷首,&ldo;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