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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三個老匠人齊齊拜見掌門,全都非常識趣地選擇了關暢提供的第二個方案。
這個結果自然在關暢的預料之中。在鄴國,匠人的地位很低,不如農民,不如商人,只比奴籍稍微好一些。
關暢的門派雖然還沒有著落,但這年頭習武之風漸盛,而且在潭縣已經有門派經營生意的先例。幾個匠戶一琢磨,反正跟著關掌門也沒什麼壞處,就算是滿山建房子的活計,只要一年半載有一次也夠過活了。更何況關暢許諾的東西對他們也很有吸引力。
“既然入我門派。須知本門秉承的一個‘幫’字。各位不妨回憶一下,我們是如何相識相知的?”
“因為你們願意幫我!當時你們心中懷疑這木屋是否靠譜,不過你們還是幫了。這一點正是我所看重的。同樣,在你們幫助我造木屋的時候,我也幫你們出了很多新奇的點子。如此互幫互助,最後大家就變成了一家。入我門派切記,行走江湖或在生意場上大家都要與人為善,不吝助人。唯有如此,才能立足於江湖。”
關暢自然是在巧立名目,其實讓他和匠戶相連的不是所謂的“幫”,而是“利”。
可他那麼說顯得大家都有情有義,還能貼近自己提出的江湖核心價值觀。現在的關暢不願放過任何可以宣傳自己門派文化的機會。這是榜樣的力量,更是一種暗示行為,還是一種營銷手段——在關暢穿越過來的那個世界被稱為:洗腦。
三個匠人點頭稱是。馮老為人稍顯古板,只覺得掌門大氣非凡,自己已經被年輕掌門身上的江湖氣折服。劉鎧和張小才則不太在意,他們的頭腦更活泛一些,對這種初級階段的“忽悠”技能還有一些抵抗力。二人只當是找了一個很好的靠山,今後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從今往後,我們門派設下營造堂,就由宋師弟與馮老共同掌管。等我們銀嶺上的事情一結束,二位就要拉起人手,準備進入潭縣展開我們的營造生意。”
張小才有些激動地說:“掌門,我聽說金環門早就有自己的生意了。他們在潭縣開了三個酒樓,生意端是紅火!而且潭縣有四五個鄉紳家中都聘請了金環門的弟子作護院。我們營造的利沒那麼大,可也不落人後了!”
關暢聽到這裡臉色就黑了下來,心想這些武林門派怎麼如此沒節操。這個什麼金環門又開酒樓又當打手的——難道就不能好好地練功習武教徒弟嗎?他腹誹著別人,渾然不覺自己當得這個掌門人有什麼不妥……
王七合似乎想到了什麼,湊到關暢跟前說道:“大師兄,早些時候和你提過金環門邀請附近的門派會盟,似乎就是這麼個事兒。我之前下山去找馮老的時候聽到朋友說過。”
關暢眉毛一挑,心道這裡有故事啊,遂問道:“怎麼講?”
王七合小聲說道:“咱們江湖人雖然講究的是一身功夫和朋友義氣,有些人能仗劍天涯鋤強扶弱,但更多的人也只是比普通人多會些拳腳功夫罷了。有的門派弟子家裡還上有老下有小,就算不種地也要混個營生,給家裡餬口啊。金環門約了幾個其他門派的掌門在那段時間就討論出了一些章程。”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在潭縣做幾樁生意,劃一些地盤。幾個大門派還不能互有衝突,幾個小門派就處於依附的狀態。如今潭縣的大小生意有四分之一是在朝廷手裡的,比如糧食、鹽鐵這類是江湖人不能染指的;再四分之一是由鄉紳豪族把控,比如染坊、布莊、當鋪、書店;又有四分之一則被數家門派強勢佔據,如客棧、青樓、伢行、賭坊等等;最後四分之一都是賺不到什麼錢的,油水不大。”
關暢一臉瞭然,然後問道:“咱們成立的營造堂——不會剛好觸了哪家的黴頭吧?”
王七閤眼珠一轉,回憶了一下,答道:“沒有,營造一直屬於無利可圖的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