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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皇后》 第三卷 驚變 第五章 詔獄
朱祁鎮和王振一行浩浩蕩蕩地抵達大同的時候,迎接他們的,不是初戰告捷掃清了障礙的先鋒軍,而是幾乎全軍覆沒,死裡逃生的兩個人。
一個是石亨,另一個,卻是大同鎮守太監郭敬。
是日瓦剌大軍離開之後,石亨羞憤欲狂,幾欲自盡,結果在狂嘯一聲之後,被從死屍堆裡爬出的郭敬攔下,說盡好話,這才一同回來。
回到城中,郭敬搶先便來拜見王振。
兩人原本在宮中有舊,今日一見面,郭敬便痛哭流涕,將此戰的罪責盡數推在了宋瑛和石亨的頭上,還說了那瓦剌大將與石亨有舊,方才留得他一條性命,再說起那瓦剌人的兇殘彪悍,更是心有餘悸,自己此番能死裡逃生,真是託庇上天和皇上之福,才讓他活著回來報信的。
王振聽他說完,沉吟了半響,方才說道:&ldo;聽你說得那瓦剌軍,幾可呼風喚雨,是真的這麼厲害,還是‐‐&rdo;他眯起雙眼,眼神陰狠地望著他,&ldo;還是你想推卸責任,故意誇大其詞?這臨陣脫逃,罪當斬首,你不會不知道吧?&rdo;
郭敬被他那陰冷的眼神一掃,戰慄了一下,急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賭咒發誓地說道:&ldo;下官罪該萬死,沒能攔住那兩個貪功好戰的罪臣,若非石亨阻攔,下官早就自刎在沙場謝罪了。下官留得這條命回來,也是為了大人和皇上不要受了小人矇蔽,落入了瓦剌人的陷阱裡。下官此心可昭日月,若是有半句虛言,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do;
王振死死地盯他好一陣,終於長嘆了一聲,說道:&ldo;罷了,你起來吧,死裡逃生也是不易,先回去歇著,皇上那裡,咱家會盡力幫你說話,只是不可再對人說起這瓦剌軍的厲害,免得壞了軍心,若是傳了出去,你這條小命誰也保不住了!&rdo;
郭敬喏喏地退下,王振卻開始在屋子裡轉圈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三十萬大軍,對付幾萬瓦剌人,簡直想碾死群螞蟻一樣的輕鬆,此刻聽到郭敬說得那些人如此厲害,簡直以一當十,勇不可擋。宋瑛的幾萬人馬就這麼全軍覆滅,只逃回了他們兩個,連作為主帥的宋瑛都當場被人砍下了腦袋。
王振打了個哆嗦,感覺到一陣涼風吹過後脖頸子,他雖然想學鄭和做個名垂青史的太監,但是從沒想過拿自己的性命去搏,好容易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怎能冒這個險呢?
他思前想後,還是趕緊去見朱祁鎮了。
到了議事廳,正好兵部尚書鄺埜帶著自縛雙手的石亨前來請罪,王振心中一凜,便不動聲色地走到了朱祁鎮身邊,靜靜聽他們說起此番戰事。
石亨語音沉痛,一字一句地說來,雖然沒有郭敬說的那般誇張,但亦可聽出此戰的慘烈之狀,說到後來看到宋瑛的首級,忍不住落下淚來,跪倒在地,痛聲說道:&ldo;微臣本當與宋大人和諸位兄弟同生共死,如今苟且偷生,向皇上稟告一切,請皇上降罪!&rdo;
朱祁鎮輕嘆了一聲,說道:&ldo;此戰之敗,天時地利皆有因,也不能全怪你們。&rdo;
鄺埜見他並無怪罪之意,連連點頭說道:&ldo;皇上說的是,眼下和瓦剌人的大戰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