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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他都是怎麼跟你說的?”
“他說他有個女同事,叫朱利利,是白馬醫院的。他說白馬醫院修地鐵,醫院效益不好,朱利利請他幫忙介紹工作。那時候他們醫院的婦產科剛開業,急需相關人手,他也在為招聘的事情忙碌,我覺得這是個挺好的機會,就讓他把朱利利介紹過去。我是不是很傻?人家都告訴我了,我還傻兮兮的……”
“你不傻,你只是太過於相信他了。”
“是傻,後來我也發現了很多貓膩,例如每個週末他都要出去修車,例如他不再在週五回來,而是週六午回來,下午回去。我們兩地分居,我知道新醫院開業,他壓力很大,很忙,我懷疑過,但我讓自己別往那方面去想。我們馬就有第二個孩子了,我相信他不會輕易毀了我們這個家。我提醒過他,他向我保證,絕對沒有那樣的問題。事實證明,我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傻瓜,而他們把我當成傻子一樣的欺瞞,哄騙。”
“你恨嗎?”梁志潔的語氣壓低了很多。
“恨!怎麼能不恨呢?可再恨又能怎麼樣?趙陽是我孩子的父親,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我把他弄垮了對我有什麼好處?朱利利,她就是那樣一個女人,道德約束不了她,法律懲處不了她,我能把她怎麼辦?殺了她?我去坐牢了,我孩子怎麼辦,我父母怎麼辦?我不傻,不會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去做那種犯法的,把自己坑了的事情。”
“你從未找過朱利利?”
“從未……就算那晚,我說的是去跟我前夫談離婚那晚,也是她主動出現找我的。她理直氣壯,表現地比我還像一個原配。後來就只是一些簡訊,電話之類的,都是她給我發,挑釁我,刺激我,我視情況回。我知道她住在孟津區城關鎮的中央花園,大概是某棟樓的三樓,但具體那棟樓我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去過。這個地址是我從趙陽的網購賬號裡發現的。至於吳遠強,我也只跟他在微信聯絡過一次,問了一些他跟朱利利的事情,後來就再沒聯絡了。”
“沒想到自己會被扯進這些事情裡來吧?”梁志潔看著正在玩鬧的孩子:“看見新聞的時候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我說沒什麼想法你信嗎?”魏萊扭頭看向梁志潔:“真的沒什麼想法,連我自己都很意外。曾經我恨她恨得要死,即便現在提起來,我也依然怨恨,可看到她被殺的新聞我沒有任何感覺。我就覺得這個人沒了,沒了挺好,起碼能少禍害幾個家庭。”
“你倒是毫不掩飾。”梁志潔站了起來:“我相信你跟熊珍豔的事情沒有關係,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生活。”
“我在好好生活。”魏萊跟著起身:“梁隊這是要走了?”
“破案,短短几天,死了兩個人,我這腦袋都大了。”
“我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魏萊道:“既然熊珍豔跟朱利利是親戚,那她的死會不會跟朱利利有關?朱利利欠了吳遠強五萬塊錢,有可能不止五萬元,直到她跟吳遠強分手那筆錢都沒有還清。她跟趙陽在一起的時候,也騙了趙陽不少錢,依著她的性子,怕是跟別的男人也清白不了。情感,加金錢糾葛,這些也能夠成為犯罪動機吧?”
“我們會去查的。”梁志潔擺手,穿過沙坑,走向對面的那條路。
目送著梁志潔離開,魏萊剛要招呼兒子,身旁多了一道影子。沒等她側臉去看,趙陽的聲音從耳朵方傳來:“那位是梁警官吧?她又因為朱利利的事情來找你?”
“你呢?你又是因為什麼事情來找我?”魏萊看向自己的前夫,他好像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樣子了。
臉腫了,像個豬頭,尤其在陽光底下看的時候,覺得他那腫脹的臉有油光。
脖子很粗,像是得了甲狀腺。
整個人死氣沉沉的,顯得很頹廢。他的頭髮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