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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用了什麼門道。我沒地兒可搬，也沒餘錢，只好儘可能早出晚歸，要不是學校不答應，我恨不得睡在圖書館。
……
我大概能猜到馬慧珍是怎麼跟你說的，大機率跟給我們的說辭沒有區別。你雖然清楚事實，但她邏輯自洽，而且楚楚可憐的，你便深信她也是被她媽媽矇騙了，對不對？畢竟誰的媽媽會恬不知恥地告訴女兒「我們訛了一條人命」。但即便她媽媽不說實話，她日復一日的真的猜不出來嗎？
……
馬慧珍真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整整兩年，她的人設和她的故事滴水不漏。我跟肖陽都對她深信不疑。我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她一個當年甚至不滿二十歲的姑娘，心裡素質竟能這麼強大，顛倒是非、混淆黑白、面不改色。她背著我們向寇越下跪，堵死了寇越的嘴，再背著寇越，倒打一耙。
……
我後來一遍遍回想那兩年，一幕一幕，過篩子似地。居然就真的沒有發現馬慧珍的不對勁嗎？是有發現過的，並且好幾次。她最開始彷彿是刻意要去你常出現的地方堵你，她針對寇越的一些似乎意有所指的話……但馬慧珍那張嘴瞎話比真話都真，所有的事情，經她鞭闢入裡一解釋一分析，就全是她的理了。當然，寇越那個狗脾氣，也多少得買點單。
……
我再告訴你，我們大一大二那兩年都做了什麼蠢事。我們故意排擠寇越。去圖書館只佔三個人的位置，任何事情三個人達成共識就表示「全員透過」了，大二宿舍給配的洗衣機壞了，我們三個人出錢修好，她就不好再使用了。她並非沒有向我們示好過，但馬慧珍總會在之後不經意地上眼藥，所以我們並不領情。所有人都以為寇越霸丨凌別人，其實她才是正經被霸丨凌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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