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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殊同收回目光,繼續瞪著垃圾桶裡煮成糊糊的麵條,道:「我聽到了。」
寇越鬆開行李箱,好奇地過來,跟他一起看垃圾桶,只一眼,她就陡地認識到,世界上真的有人就連面都煮不好的——曲殊同煮的面全部粘到不粘鍋的鍋底了。
曲殊同望著女生嫌棄的表情,問:「你會煮麵嗎?」
寇越是真的很討厭做飯,平常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寧願吃油膩膩的外賣都不動手的那種,但不知怎麼回事,曲殊同蹲在地上沒有什麼攻擊性地一望過來,她就鬼使神差地自動給自己套上了圍裙。不單如此,她還開啟冰箱,抓出一把蝦皮、兩個雞蛋和幾根綠油油的青菜,做出了大顯身手的架勢。
時研考試完飢腸轆轆地回來,只看到一隻待刷的鍋。當得知是寇越做的飯,時研的表情相當一言難盡。寇越實在受不了時研譴責的目光,給他下了碗泡麵。嗯,遠不如曲殊同的那一碗內容豐富,但並非寇越偷懶,而是面沒了、雞蛋也沒了,青菜只剩下打蔫的三兩根,要不是時研回來的時間趕巧,本來是要丟進垃圾桶裡的。
兩個人一頓周折回到自小長大的小區裡,這一年的初雪也剛好落下。時研幫寇越拖著行李箱,目光不時地落在覆著薄薄一層雪的周圍景物上,他衷心希望明年的初雪,身邊能有個嬌軟的姑娘。寇越不屑地呔他一口,在呼號的北風裡,裹緊了自己的羽絨服。
是個沒有電梯的舊樓,時研家住四樓,寇越家住五樓。時研幫寇越把行李箱拎到樓上,轉身蹬蹬蹬下樓,他剛落到最後一層臺階,「咔噠」一聲門開了,他的爸爸媽媽相繼露出了腦袋。寇越抓著鐵欄杆,跟時研的爸爸媽媽打了個招呼,然後笑眯眯看著時研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小夥子在兩人「愛的撫摸」裡進門了。
隔壁李大爺家的孫子正在尖聲哭叫,寇越低頭翻找著家裡的鑰匙,實在按捺不住敲門進去給他一腳的危險念頭。個破孩子,就沒有哪一天消停的,一戳就哭,一哭就得半宿。舊樓不隔音,寇越多少回在破孩子的哭叫聲裡跳腳崩潰。
正是晚飯的時候,王馥卻還在單位加班——王馥在本地一家銀行工作——寇越在廚房裡巡視了一番,最後煮了白粥,炒了一份酸辣土豆絲一份青椒炒肉。
飯菜上桌時,王馥回來了。
「什麼時候到家的?」王馥匆匆看了寇越一眼,彎腰踩著一雙軟底拖鞋,再將矮跟黑皮鞋收起來,「我以為能趕得上給你做頓飯。」
寇越回道:「回來有半個多小時了,飯已經做好了。」
兩人在飯桌熟悉的位置坐下,聽著前方電視裡嘉賓主持嘻嘻哈哈的聊天,各自埋頭大口吃自己的。寇越上個月回了趟家,跟王馥一起洗了床單被罩,也一起做了泡菜,彼此之間見面還算頻繁,也就無所謂思念不思念了。但飯桌上實在安靜,她便主動起了個話題,結果王馥輕描淡寫兩句話就給她按死了。
寇越:「媽,時研學校裡有恆溫泳池,我準備去學游泳。」
王馥:「你能不能節省時間做點正經事兒?」
寇越:「什麼事兒才能叫正經事兒?」
王馥:「你在問我?大學生也是學生,你說什麼事兒是正經事兒?當然是學習。越越,我跟你說過了,不要止步於本科,都什麼年代了,本科生一點看頭都沒有。」
寇越早就熄了跟王馥一較高下的心氣兒,她默默端起碗,轉頭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看。
王馥最討厭寇越這種消極抵抗的態度了,她壓抑著怒火扒完最後兩口飯,正準備開足馬力鞭撻她,時研媽媽胳膊底下夾著毛線過來串門了。寇越虎口逃生心有餘悸,乖乖洗了碗趕緊躲回房間去了。
深夜送走嘮嘮叨叨的老鄰居時研媽媽,王馥簡單洗漱了下,給寇越切了個橙子再沏了一杯蜂蜜水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