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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馥聽到寇越並沒有在準備今年的公丨務丨員考試,立刻火冒三丈,剛好病友不在,她一點也不剋制地大聲問她:「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混吃等死的東西!你一個大畢業的去給個戲子拎包,你自己就不嫌寒磣?你知不知道你的老師同學背後都是怎麼瞧不起你的?!」
寇越梗著脖子道:「他們沒有人瞧不起我,一直都只是你瞧不起我。我喜歡現在的工作,我不覺得我的工作寒磣。」
王馥不屑地道:「你喜歡給人拎包,大可以高中畢業就去,你何必考大學,是本科學歷拎包的姿勢比較好看?」
寇越默了默,第一千次道:「我現在是執行經紀人。」
王馥恨不得唾她一口:「你這種鄭重其事的語氣我以為你都當上總裁了。執行經紀人就是大助理,你糊弄誰呢。」
「咚咚咚」,有人輕輕敲門。王馥轉頭看過去,是昨天在急診室見過一面的曲醫生。曲醫生兩手插在口袋裡,看起來應該來了有一會兒了。王馥立刻開始後悔自己剛剛埋汰寇越埋汰得太狠了。曲醫生作為三甲醫院的一個主治醫生,年輕得著實有些過分了,由此可見,此人要不然是能力超群,要不然是關係戶,不論哪種可能,都是潛在的可發展物件。
曲殊同道:「阿姨,我剛看了記錄,沒什麼問題,寇越可以去辦出院手續了。」
王馥聞言面不改色地吩咐寇越待會兒去辦住院手續,轉頭迅速重整出一張慈祥臉,笑眯眯問:「曲醫生,越越說你是她的同學?」
曲殊同徐徐點頭,沒有糾正她,道:「是的。」
王馥鼓勵道:「既然是同學,沒事兒就得聚聚,不然就生疏了。」
王馥頓了頓,忍不住解釋道,「曲醫生,你也知道的吧,越越雖然現在是個破落的執行經紀人,但當年考大學,她可是我們那兒的區狀元。」她說著說著,習慣性再度端上了「區狀元」媽媽的姿態。只是「破落」兩個字仔細聽仍舊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寇越聽到久違的「區狀元「三個字,漲紅著臉嚷嚷道:「媽,人家是a醫大的,跳級讀書高考成績還比我高出八十分,你不要再給我丟人了。」
王馥正端著姿態含蓄賣弄,乍然聽到「你不要再給我丟人了」這句話,突然就愣住了。她也曾經用類似的語言鞭撻過她的父親,是在她發現他早已被世界遠遠甩在後面卻還沾沾自喜舊日的榮光時。
王馥盯著眼前的小米粥,忍不住回顧自己的大半生。她腦子靈,長得好,嫁的人也拔尖兒——寇懷璞雖然是個鋸嘴葫蘆,但兩人結婚時,他是單位裡最有前途的工程師——所以就活得一直很有姿態。即便中間寇懷璞高高一躍棄她而去,仍不損她的姿態。而此刻寇越一句「你不要再給我丟人了」,出其不意地「邦」地敲到她後腦勺上,一下子就震醒了她。
寇越嚷嚷完就後悔了,因為王馥突然不說話了,這是以前從來也沒有過的事情。
寇越慢吞吞趨前彆扭地道:「媽,粥不燙了。」
開車載著王馥回家的路上,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寇越升起車窗,在霧濛濛的長長的車河裡,降低車速緩慢前行。王馥一路都在閉著眼睛假寐,卻在天際響起第一聲悶雷時,突然睜開眼睛疑惑地問,曲醫生是不是有年大年初二跑來找你的男生。
寇越聞言一愣,沒料到王馥的記性居然這樣好。是她大三那年的大年初二,四五年前的事兒了。前面有輛橫穿馬路的電動車,寇越向他按了按喇叭,同時右打方向盤,堵住了一直想要超車的後車。
「嗯,是他。」她回道。
「叮」一聲,電梯到了,曲殊同抓著車鑰匙踏進去,曲指按亮了22層的按鈕。在徐徐上升的電梯裡,曲殊同也想到了多年前的大年初二。曲殊同極少如此衝動。他聽完時研的電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