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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歷四年三月二十日,淮省滁州,巴黎街,一輛寬敞的防彈轎車內,坐著一位年輕的末世貴族,這個人舉止優雅,談吐大方,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此時陽光穿透側窗的簾子。照射在他領口金色的領章上,無論是那領章四周金光燦燦的麥穗,亦或是誇張的四顆金星,都顯得與他稚嫩的年齡極不相稱。
這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更是一個末世裡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統治者,他是武新宇,也是武廿無的長子,更是人們口中的太子爺。此時他的身邊坐著一個下巴上的短鬚修剪的極為整潔的中年男人,這個人穿了一身深棕底色的暗條紋修身西裝三件套,這個人是武新宇闊別已久的老師顧永清。
武新宇這類十二歲的孩子,似乎一夜之間就長大了,雖然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但是梳理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還是讓他顯得穩重了很多。這時武新宇一邊整理了身上那套雙排扣軍禮服的褶皺,一邊笑著說:“顧師父,這次你被父親再次送回我身邊,我覺得您變了很多。”
顧永清當然知道,武新宇是說他那一身白西裝,戴著白禮帽打扮的事情。他苦笑了一聲,隨後託了託眼鏡的鼻託,不免有些尷尬的說:“過去,有些不懂事,總愛出風頭。現在歷練了歷練,發現....”
“發現其實也就那樣,其實大多數人不如你有才華。甚至就像我父親罵的那樣,是蠢豬。”武新宇對顧先生的能力是深有體會,所以他不會讓任何詆譭他的顧先生,就是顧永清本人也不行,“現在不要客氣了,談談這次百官提議給父親修個督帥府別院的事吧。”
顧永清聽到太子也還是對他信任有加,於是便再也不藏著掖著,只聽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所謂的督帥府別院,也不過是大家對督帥遷都的試探。畢竟廬州雖然工業發達,比之末世前的產能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他輕輕拉開窗簾,“工業重鎮,一定不是住著最舒服的地方。哪裡比得過花都滁州呢?”
此時武新宇看到滁州的街道上,人流如織,其中既有拿著紅色油紙傘穿著豔麗和服的藝伎;也有拼命狂奔的人力車伕;更有戴著白色木髓盔穿著卡其色軍裝腳蹬鋥亮的馬靴,騎在白馬上的大家小姐;以及比廬州精緻得多的小吃鋪子,這裡的門臉有的是末世前的玻璃門臉、還有古香古色的木板門臉、即使是像末世前那樣,掛著霓虹燈燈牌的臉也不罕見。
武新宇看著這裡比廬州好看得多的街面,有些不解的問道;“顧師傅,您說這天下都知道...我父親聚天下之資在廬、襄兩地。廬州的工廠那麼多,提供的就業又何止千萬,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廬州的房子比這裡漂亮才是。可我怎麼看著這裡似乎比廬州的街景漂亮很多啊。難道就是因為這裡有妓院嗎?”
顧永清笑著指向外邊,那些穿白衣服的人,隨後開心的數了數,一口氣對著狹窄的車窗那一方天地,居然數出了二十之數,隨即顧永清問道:“少主,可曾見過這麼多人穿白衣?”又指了指四周白牆紅頂的小樓和頂上鋪著琉璃瓦的小屋,“廬州除了半山別墅區和督帥府有哪裡有這種漂亮的房子?只怕是今天蓋了,明天就變得烏漆嘛黑了吧。”
“廬州的房子蓋工廠和宿舍都顧不過來,現在已經開始蓋很多年前,一層樓一個衛生間,兩個水房,一個淋浴間的筒子樓了。一出門不是油罐車按喇叭,就是泥頭車呼嘯而過,真要是穿漂亮衣服在廬州工業區走上一圈兒,回來以後恐怕那衣服就該扔了。”
“可是您看這裡的景象,巴黎街種滿了梧桐,江戶街全是櫻花,尼德蘭街乾脆就是一半步行,一半坐船,何其浪漫。官員們又怎麼能不動心呢?”
武新宇點了點頭,看向那些穿著奶白色過膝襪穿著超短裙的姑娘們,不由搖了搖頭,隨後拉上簾子,嘆息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