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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中秋並沒有大辦,只是吩咐在寧壽宮擺幾桌宴席,叫阿哥福晉們一起共度佳節。
偏巧下午的時候外頭的命婦們入宮請安,琬寧跟著惠妃到寧壽宮時,卻見安郡王之妻赫舍里氏領著郭絡羅氏進宮問安。琬寧有些迷迷糊糊魂若飄絮,只覺得胸中的怒火竟要壓制不住,她死死盯著郭絡羅氏,眼光中彷彿淬了毒!還是琥珀機靈偷偷在背後扯了一下她的衣裳,才不至於讓她當場失禮。
琬寧只覺得內心深處有個魔鬼在叫囂咆哮,要她衝上去掐死郭絡羅氏,為自己未沒能來得及出生的孩子報仇。她身子微微顫抖,若非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太后跟赫舍里氏、郭絡羅氏身上,只怕就要有人指責她不尊太后了。
“娘娘,太后此處有貴客,妾身還是不便打擾,先到後頭去了。”琬寧死死地用指甲摳著掌心,直到疼痛感愈演愈烈壓倒心中的怨恨,方才頷首斂眉小聲道。
知曉太后是特意安排叫她看看胤禩未來的兒媳婦的秉性,惠妃也沒叫琬寧繼續呆在自己身邊,便點點頭叫她先到後頭去。琬寧也並非不知道禮數,先是給太后道了一連串逗人開懷的話,方才說不欲打擾太后與貴客,便想先行告退。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太后見她討喜,索性將自己隨身的一串祖母綠圓珠手串賞給了她,便讓宮女領著她到後頭去了。
直到踏出寧壽宮正殿,琬寧才感覺到背後如附骨之蛆的目光漸漸消散,想來肯定是那郭絡羅氏在暗中窺視。她讓琥珀給領路的宮女一個裝著碎銀的荷包,打發她走後才緩緩張開手,手掌心赫然留著四個半月牙形的印痕,俱是微微滲出鮮血,可見當時她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氣才遏制住自己的憤怒。
“主子方才怎麼走神了?”宴席還沒開,後殿裡除了伺候的宮女外並無他人,琥珀倒了一杯茶奉與琬寧,才小聲說道。
“你可知方才太后跟前的是誰?”不等琥珀搭話,琬寧便先開口,“那是多羅安郡王福晉跟安郡王的外孫女。”
琬寧說的“安郡王”便是於二十八年病逝的前安親王嶽樂,原先是世襲罔降的親王爵位,卻不想病逝後被皇上尋了個由頭追降郡王,削諡。當年皇上為八爺跟郭絡羅氏定下娃娃親,未嘗沒有將安郡王在宗人府的勢力盡收回來的意思,只可惜八爺卻是領會錯了意思,以為皇上是在加重他的身份,越發跟安郡王家糾纏不清,一步錯步步錯,最後盡失聖心。
“所以那個身著紅衣的格格便是將來八阿哥福晉了?”琥珀轉眼就理順了關係,“可奴婢瞧著那格格一雙丹鳳眼氣勢甚旺,怕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子入宮前太太就派人打聽過,郭絡羅家的格格氣性大性子烈,又是滿洲貴女,今日看來確實是個盛氣凌人的。”琥珀方才是跟在琬寧身後走的,自然注意到郭絡羅氏投過來的打量的目光。有好奇有不屑,還帶著幾分警惕,想來是把自己主子當成敵人了。
滿洲貴女?琬寧扯了扯嘴角。上一輩子她還覺得郭絡羅氏是滿洲貴女身份尊貴所以一再忍讓,可如今細細想來,郭絡羅氏雖然是前安親王的外孫女,身上流有愛新覺羅家的血脈,可她額娘不過是庶出的和碩格格,嫁出去的女兒便是潑出去的水,就是再親厚也有個度;她的阿瑪犯事被問罪斬首,她說白了也不過是個死囚犯的女兒,若非從前安親王憐惜她接她進府,她哪有可能這樣享盡榮華富貴成為天之驕女。
“你就是八阿哥的側室王氏?”
琬寧抬起頭一瞧,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郭絡羅氏,竟然跑到她跟前來了!
“正是。不知道格格是?”琬寧身量比郭絡羅氏略高一些,站起來還能俯看郭絡羅氏。
“看著也不過是個小家子氣出身的,我是從前安親王的外孫女,你應該知道我是個什麼身份了。”郭絡羅氏一身大紅色繡牡丹花的旗裝,小兩把頭上簪著一對金掐玉赤金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