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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道:“曦然應該知道,第一次抓捕杜夜川的時候,張灼就給我打過一通電話,也是那通電話,讓我想到分散人力攔截杜夜川,這同時也導致了去火車站的人少了一大半,最後放跑了杜夜川。
“第二次,他又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沒有接。後來我私底下去查了張灼的身份資訊,發現了和宋羨己一樣的情況——只是他是在十四歲之前沒有記錄。”
羅述的聲音悶悶的,帶著聲帶過度透支後的沙啞,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安靜地聽她講。
“那天小鄒的話給了我提醒,宋羨己有可能是重建了一個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第一反應就是他失蹤後一個月,空山福利院新來了一個流浪兒童,就是現在成為作家的空雨。想到這個,我專門又聯絡了一次宋先生,他告訴我宋羨己和空雨一樣,都是左耳失聰。空雨寫的那本書叫《靖宇》,你們有時間可以看看,裡面那個叫靖宇的主角,跟張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如果說空雨是宋羨己重建的身份,那同樣的,張灼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後來重建的身份。除了宋敬予,我想不到別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宋敬予這個身份已經確認死亡,而宋羨己的身份保留了下來。”
她語速輕緩地講完,嘆了一口氣:“抱歉,我有點累,講得太亂了。”
“不,不亂。”
韓曦然從未有一刻和當下一樣,全程跟上了羅述的思維。
“羅隊,你真的太厲害了。”鄒朝飛道,“那麼龐大複雜的資訊,我光是全記在腦子都難,你竟然還能串起來。”
羅述笑了笑,看向晏箏:“杜夜川審的怎麼樣?”
晏箏正色道:“我問他宋羨己是不是首徒先生,他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從表情和肢體語言上來看,基本確定了。”
他頓了頓,又道:“整個vita假神案,恐怕都是宋家這兩兄弟在背後操縱的。”
“到底為什麼啊?”韓曦然皺著眉,“和那起墜機事故有關嗎?宋敬予不是事故後沒多久就登出戶籍了嗎?難道就是因為那件事所以開始反社會了?”
“還有,”鄒朝飛也滿臉疑難,“當年這倆人一個十二,一個七歲,怎麼想到的啊?真的沒有個成年人在背後幫忙嗎?”
羅述垂著眼睛思索片刻,道:“墜機事故或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不排除存在隱情的可能。不過時間過去太久了,當年也沒有留下多少可靠的資料,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或許只有他們倆最清楚。”
“不是,當年所有媒體報道包括相關部門的官方記錄,都是寫的只有宋羨己一個倖存者,宋敬予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韓曦然又補充了一個解釋不通的地方。
“問題太多了。”晏箏道,“估計今天之後就會出宋羨己和宋敬予的通緝令,不知道能不能抓到人。”
雨後的潮溼從外面滲透進室內,想到眼下的情況,所有人都愁眉不展。
羅述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曦然,跟我再去審一遍杜夜川。千難萬難,咱們也要一點點把所有事弄清楚。”
“說得對。”韓曦然也一鼓作氣,站起了身,“我還就天真一回,信他邪不壓正!”
“我天真?”開車的人大聲笑了一下,“哥,七歲那年我決定聽你的話那麼做的時候,就過了天真的年紀了。”
“你既然不天真,有事沒事非要寫什麼小說?”宋敬予斥問道,“寫就寫了,還發出去搞這麼大的動靜,生怕警方發現不了嗎?要我給你收拾幾次爛攤子?”
“要怪只能怪你這麼強大的魅力太有辨識度,誰能想到真有人會看了書就猜到靖宇的原型是你?只是可惜了你這副廳長當了還沒幾個月,就落馬了。”宋羨己歪了歪腦袋,一隻手懶洋洋地搭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