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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支,或者愛心人士的捐贈,偶爾會記錄新增或者被領養的兒童,很少有關於孩子們日常生活的描寫,關於義工的記錄也只有人數的增減,具體資訊就更少了。
羅述一目十行,看得很快,只有在感覺有必要的地方才慢下來細看。
從1990年到2000年,這所福利院存在了十年,收容的孩子從一開始的13人,到最後只剩下5人,最多時也只有20人。因為這十年間松安的經濟飛速發展,生活好了很多,無家可歸的、被遺棄的孩子也隨之減少了,原來的孩子慢慢長大成人後,也離開了這裡。
福利院倒閉時,那最後的五個孩子也都十幾歲了,有了獨立生存的能力。
羅述翻到最後一頁。
2000年4月4日
經有關部門決定,明日起空山福利院將被取消,剩餘的五個孩子分別是星星(16歲)、小琪(15歲)、小雨(15歲)、阿旭(14歲)、笑笑(13歲),今日我將他們的戶口從集體戶口簿上獨立出來,徵求他們的同意後,統一姓空,為紀念空山福利院的十年。
我作為院長的身份,到今天也就結束了,同時感謝陪孩子們走到今天的兩位義工:劉詩韻、杜夜川。
希望孩子們來日得嘗幸福,再無苦痛。
羅述的目光停在那個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上。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杜夜川果真如她所想,和空山福利院有些關係。
她收起這份工作日誌,起身走出辦公室,剛踏出那扇門,就看到韓曦然正朝這邊走過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羅隊,你猜得也太準了,我——”
她話說一半,看到羅述突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下意識閉上了嘴。
羅述視線越過韓曦然,看向右上方,只停頓了幾秒,便收回目光,轉身回辦公室裡:“進來說。”
韓曦然一臉疑惑,特意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剛剛被注視過的範圍,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她跟著進了辦公室,關上門便問:“怎麼了?”
“沒事。”羅述淡淡道,“你先說。”
“哦,”韓曦然點了下頭,“我剛剛打電話問過了,老院長說,當年宋羨己在市立福利院待的那兩年,院裡最年長的那個孩子,就是杜夜川!”
羅述眼裡的光閃了閃:“確定嗎?”
“確定。”韓曦然道,“我還特地核對了杜夜川進市裡福利院的原因,就是父母去世,親戚相互推卸責任,把他送進去的,為了確保不是巧合,我又把杜夜川現在的照片給他發了過去,他說和小時候長得很像。”
“很好。”羅述不經意揚了揚嘴角。
韓曦然彙報完就出去了,她發呆似地枯坐了一會兒,又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方才她看的東西並不新奇,而是安裝在公共辦公區四個角落裡的監控攝像頭,這些監控的控制端在技偵科,憑身份證明局裡誰都能看,他們幾次討論案件都是在這裡,以為這個地方絕對安全,卻忽略了這隻存在感太低的“眼睛”。
羅述去了趟技偵科的總監控辦公室,這裡每天有人輪流當值,如果沒人來檢視監控,一整天都會很清閒。
今天值班的是夏邈帶的小徒弟,姓林,她之前見過幾面,剛來市局不到一年,基本都是跟在夏邈身邊熟悉工作流程,還沒到可以獨當一面的水平,所以被派來幹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活。
“羅隊,您怎麼來了?”小林看見羅述進來就下意識站了起來,有種學生碰見老師的既視感。
“就過來看看。”羅述道,“今天有人來查監控嗎?”
“沒有。”小林笑笑,“大家都挺忙的。”
“可以把近期的來訪記錄給我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