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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述利用強大的人脈,從附近派出所借調了十幾個人手,兩兩一組一個工廠一個工廠挨個搜查。
人一多效率就肉眼可見地提高了很多,原以為到天黑也未必搜得完,現下才過去不到兩個小時,便搜了個七七八八。羅述和晏箏一起搜的,是最中間的兩個廠子,都沒有門鎖,門一推就吱呀呀開啟了。
晏箏抬腳要進去,被羅述攔了下來。
“怎麼?”
“看地下,有腳印。”羅述指了指。
這地方經年無人踏足,灰塵厚得像層地毯,只是這“地毯”上格外扎眼的,多了一串腳印。
羅述只消仔細一看,便認出這串腳印和案發現場採集到那枚基本吻合。她偏頭看向晏箏,壓低聲音:“小心點,估計就是這了。”
晏箏慎重地點點頭。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工廠裡,裡面沒有燈,窗戶也早已蒙塵,透不進來一點點光亮,手機上帶的手電筒也只能照明方寸大點的空間,每一架機器都揹負著滿身的灰塵,蜘蛛網隨處可見。
兩人沿著腳印的方向往裡走,一扭頭,左邊的工作臺上,放著一件深灰色的衛衣外套。
羅述和晏箏對視一眼,熟練地掏出一次性手套戴上,將衣服拿起來細細檢查一遍——就是兇手穿過的那件沒錯,因為顏色深,上面的血跡只有在燈光下才能看見。
羅述給鄒朝飛發了條簡訊,叫他過來取證物,然後繼續往前走。
到後面腳印斷斷續續,凌亂交疊,有些辨不出方向,最後終於消失在牆邊。
羅述抬起頭,燈光也從地上照到了牆上。她才發現,原來這裡有一扇幾乎和牆融為一體的門。
“他是從這裡出去的?”晏箏發問道。
“大概就是了。”羅述說著,謹慎地推了一下面前緊閉著的門,門卻紋絲未動。
“外面有插鞘,”晏箏拿燈一照,狹小的門縫裡,確實能看到一根細細的鐵棍,“不過看起來不結實。”
“結不結實試試就知道了。”
羅述笑了一下,後退半步,晏箏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猛然發力,一記漂亮的橫踢不偏不倚落在門的中間,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插鞘似乎活動了一下,有鬆動的趨勢。
羅述緊接著又補了一腳,於是又來一聲悶響,插鞘隨即滑出鎖孔,掉落在地上,門應聲而開,眼前驀然明亮起來。
先撞進眼裡的是半人高的綠化帶,兩個人利落地穿過,站在綠化帶的另一邊看。
視野裡,繁華的步行街上人來人往,被夕陽染成金紅色的雲堆積在道路盡頭,光芒將行人影子拉得很長。來來回回都是結伴而行或獨自一人的年輕人,同相隔十來米的另一條路天壤之別。
羅述目光逡巡向上,“松安理工大學”六個大字行雲流水,也被落日照得像燙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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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松安理工大學的校園牆更新了一條撈人帖,內容如下:
牆牆,昨天在校外看到一個小哥哥,一眼就喜歡上了,後面看見他進了咱們學校,不知道是哪個專業的,叫什麼名字,同學們有沒有認識他的,可以介紹認識一下嗎!!!
下面配圖,是一個走在無人大街上的男生,穿著黑色風衣,戴著一頂鴨舌帽。
“這方法真的管用嗎?”韓曦然看著手機上的帖子,將信將疑地問鄒朝飛。
“相信我,絕對管用!除非他不是這個學校的。”鄒朝飛拍拍胸脯保證,“這就是你和我們年輕人之間的代溝,不懂了吧。”
“有啥不懂的,”韓曦然撇撇嘴,“不和我們那會兒的校園論壇一個性質嗎。”
鄒朝飛陰陽怪氣地笑她,順手一重新整理,那條帖子下真的多了幾條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