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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散啞著聲音應下,結束通話電話,取出銀行卡,他盯著看了很久,最後小心地收進錢包。
推開門他走了幾步,突然停下,怕不安全,停在馬路邊取出銀行卡,想了想,藏在揹包夾層裡。
過十字路口,他忽然想看一眼,又費勁地掏出銀行卡,握在手心裡,攥得緊緊的。
兩年後,哪怕白散的銀行卡里已經有了百十倍的餘額,他都是隨手扔進抽屜說丟就丟。那天下午那一眼,老來都不能忘。
林光陰的葬禮如期舉行,辦得很體面,白散準備了一個花圈,上三炷香,鞠三躬,全程不失情緒,並且在林光萱失聲痛哭時,送去紙巾撫著她的背悉心安慰。
直到離開時,林光陰媽媽遞給他一個很大的紙箱,裡面裝滿了自家做的食物,七八個玻璃罐堆在一起,甜藠頭,糖醋蒜,栗子糕,琥珀糖……都是他喜歡吃的,卻也太多了,行李箱裝不下。
白散眼睛彎了彎,朝紙箱裡瞅瞅,「阿姨,我拿兩罐就行了,這麼多吃不完,留給光萱吧。」
「都帶上吧,你慢慢吃,」林光陰媽媽頓了頓,聲音微顫,「這些都是光陰在時,準備做完給你寄過去的。」
白散沉默了,他深深鞠一躬,雙手接過紙箱。
七個齊齊整整的玻璃罐,滿得擰開蓋子後,糖汁能溢位瓶口。
第八個玻璃罐,尚且三分滿。
葬禮過後,即將返程。
江岸在第一天上午帶回一臺筆記本,一直忙著開視訊會議。白散也只第一天敲門去蹭了個快網,之後單獨去趟林光陰墓前待了半天,回來就一直縮在自己房間長蘑菇,等明天回北城。
半夜醒來,再無法入睡。
他登上論壇帳號,遇到一個剛接觸戰場不久的新人,他充滿對戰場的狂熱,和對sun這個帳號的追捧,願意對天發誓。
說,接到匕首後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武器,也絕不會使匕首蒙塵,一定全力以赴帶著他的匕首在下一屆新星賽上大放光彩。
白散當時沒回復,本來一句接一句的聊天突然斷開了。他控制不住地朝後仰去,整個人陷進靠墊,怔怔地望著身側的燈。
等待驟然升起滿腔情緒的冷卻,僅用五分鐘。
他再次拿起手機,點開對話方塊,回復新人發來的滿屏問號。
-不好意思,我剛才有點事。
最終,他以六萬和新人敲定價格,答應回北城後把匕首發出。
早晨七點,遠處天邊漸漸明朗,白散熄滅亮了半夜的燈,無所事事,又一次檢查行李箱,拉上拉鏈,就在這時,聽到叩門聲。
江岸換了一身衣服,帶著淡淡的須後水的氣息。
「出發前,先去吃早點?」
白散並沒有什麼胃口,但他點了點頭,乖乖跟著江岸出了酒店,只睡了三個小時的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
以至於,在麵館裡,他從江岸背後探出腦袋望見廚房裡的拉麵師傅,額頭抵著江岸的後背,突然敗興地說起小學時。
那時有家常去的小麵館,他和林光陰會在那裡解決午飯。
店長是個老爺爺,每次他們去都會加料,有時候是牛肉片,有時候是豆腐乾。
後來學業重,每天都是學習學習學習,他們漸漸不常去了。上次去還是初中畢業時,老爺爺說以後可能沒辦法繼續做了。
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江岸轉過身,拍了一下他的肩,「今天回去看看。」
「上午就出發嗎?」白散問。
他不是很喜歡地推了推冷盤碟,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菜,拿起筷子只夾了一根豆芽,一點一點地嚼著。
反正江岸總能弄到票,原本訂好的航班估計已經無法空出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