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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們互相巡視，他們私下議論過，軍姿站得最正的就是舞蹈系，姑娘小夥個個身姿筆挺，要他們挑剔可挑剔不出來，不過……
粗嗓門的教官一眼看到了人群裡的鹿茸茸。
隊伍裡就她沒戴帽子，下午也是她請假去醫務室，剛剛還和男生說說笑笑，一定是裝的。
&ldo;沒戴帽子那個，出列!&rdo;
他扯著嗓子喊。
鹿茸茸沒反應過來，邊上的女孩子輕碰了下她的手。
她想起來自己就是沒帽子那個，忙喊了聲&ldo;到&rdo;，跑出隊伍。
教官一指邊上疊在一起的六個體操墊：&ldo;你，把墊子搬回器材室。&rdo;
這個規格的體操墊，通常男生一個人搬，女生兩個人搬。
鹿茸茸從小跳舞，體力比一般女生好，她沒多想，蹲下身把墊子摺好，疊了兩個，用力抱起來。
但她今天中暑了，體力不支。
鹿茸茸站起身，眼前一暈，身體晃了晃，她很快站穩，調整呼吸。
隊伍裡，她們班的人看著女孩纖弱的模樣，忍不住，舉手報告：&ldo;報告教官!剩下的我可以幫忙拿。&rdo;
&ldo;教官，我也可以。&rdo;
&ldo;教官，我想幫忙。&rdo;
&ldo;教官……&rdo;
年輕氣盛的女生男生們，言語間充滿憤懣，用眼神和挺直的背脊無聲地抗議著教官。
教官對上一雙雙火焰般明亮的眼睛，臉色難看，用力吹了聲口哨，喧鬧的隊伍漸漸安靜下來。
他喊：&ldo;全體繞操場兩圈!&rdo;
&ldo;……&rdo;
一時場面寂靜無比。
隔壁教官打圓場，讓她們跑一圈就行，再拉住粗嗓門的教官，低聲說了幾句話，把人拉到一邊去了。
鹿茸茸懷抱墊子，艱難探出頭，只露出半張小臉，感激地對她們班同學笑了笑，無聲說：&ldo;我沒事。&rdo;
因為這個插曲，鹿茸茸覺得自己沉重的身體變得輕盈了點。
等她再回來，今晚的訓練結束了。
原本剩下的四個墊子不見了蹤影，她呆了一下。
鄒暮妍她們在原地等她回來。
藝術系的位置離舞蹈系遠，她們結束來找人才知道鹿茸茸去搬墊子了，都氣得不清。
回到宿舍，她們催鹿茸茸先去洗澡。
鹿茸茸像泡在水裡，一身汗，等再出來，又是一個乾乾淨淨、香香軟軟的小呆子。
鄒暮妍說：&ldo;茸茸，明天請假吧?休息一天。&rdo;
鹿茸茸抿了下唇：&ldo;明天最後一天，我想堅持一下，我們班的同學還幫我拿墊子。&rdo;
盛玥邊卸妝邊道：&ldo;不是你們班同學拿的，是鬱震文假裝要去廁所，抱起墊子就跑，他們班教官追了一路哈哈哈哈哈哈。&rdo;
鹿茸茸一呆。
笑談間，冷曦冷不丁來了一句：&ldo;先吃藥。&rdo;
鹿茸茸剛進宿舍的時候有點害怕這個冷漠的女孩子，但相處下來，發現她只是不愛說話，其實脾氣好又細心。
她彎起眉眼，乖乖應：&ldo;知道了。&rdo;
冷曦看她又乖又軟的模樣，不自然地移開眼：&ldo;下午拿的藥和鬱震文買的有重複，不用都吃。&rdo;
她說完不放心，乾脆看著鹿茸茸吃。
鹿茸茸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