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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茸茸愣了一下，思索鄒暮妍的話。
從小到大，除了上學和跳舞，她幾乎都呆在家裡。
因為她過度呼吸症候群和恐慌症，心悸和出汗是常事，嚴重的時候會暈倒，所以家裡人通常避免她的外出。
這次從洛京跑到東川來上學，家裡鬧得不可開交。
最後，被淹沒在吵鬧中的她，小聲說了句&ldo;我想去東川&rdo;，這場戰爭才消弭。
事後，爸爸小聲告訴她，她當時小臉通紅，雙眼含淚，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一家子才妥協。
她對什麼感興趣?好像都挺感興趣。
但要她說出具體的某一樣事物，她說不上來。
鹿茸茸認真道：&ldo;我想嘗試一些和跳舞不一樣的東西。&rdo;
鄒暮妍想了想：&ldo;和跳舞不一樣的東西……&rdo;
離她們幾步之遙，過道里兩個穿軍訓服的男生正在打鬧。
兩人你追我趕，跳起來搶對方的東西，一個沒注意，一個男生被推了一下，撞上桌角，發出巨大的響動。
&ldo;吱嘎&rdo;一聲，桌角偏移。
思考中的鹿茸茸忽然被撞了一下，歪斜的帽子從頭上掉落，桌上的豆漿灑了一地。
帽子正正好掉在灑滿豆漿的地上。
個子高大的男生很快反應過來，去撿她的帽子，抱歉道：&ldo;不好意思，弄髒你帽子了，我……&rdo;
他抬頭看。
女孩子表情茫然，唇瓣微張，水亮的眼裡帶著點無措。
小鹿一樣清澈無辜的眼神瞬間擊中了他。
鬱震文愣住，耳邊是咚咚的心跳聲，磕磕巴巴道：&ldo;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帽子我洗乾淨再還給你?&rdo;
平時的大嗓門這會兒越說越低，幾乎要聽不到了。
聽得邊上的男生嘖嘖搖頭，正要打趣，被他捶了一下。
鄒暮妍皺眉，拿出紙巾幫鹿茸茸擦了擦，沒好氣道：&ldo;走路的時候好歹看一眼，又不是初中生。&rdo;
鹿茸茸反應過來，看了眼身上，被濺到一點，沒弄髒，就是她的帽子……
她看向面前高大的男生。
因為軍訓，他被曬得很黑，但眼睛很亮，一口白牙。
&ldo;不用……&rdo;她儘量提高聲音，保持鎮定，&ldo;我自己洗吧。&rdo;
鹿茸茸伸出手，手指握住帽子邊沿乾淨的地方，輕輕扯了扯，沒扯動，她又看他一眼。
鬱震文立即鬆開手，：&ldo;那我、那我……&rdo;
他憋了半天，黝黑的面頰上都能看出紅來。
鬱震文身後的男生見狀，搭著他的肩，笑笑：&ldo;都是新生，加個微信?回頭讓這小子請你吃個飯，就當道歉了。&rdo;
鬱震文忙道：&ldo;對，是我們的錯，請你和你舍友吃個飯道歉。&rdo;
鹿茸茸輕聲道：&ldo;一點小事，不用麻煩。&rdo;
女孩子說話細聲細氣，像清涼的微風。
鬱震文被吹得頭昏腦漲，他輕吸一口氣，誠懇道：&ldo;請務必接受我的道歉，我真的很過意不去，回去晚上都睡不好。&rdo;
鹿茸茸一呆，這麼嚴重?
她猶猶豫豫道：&ldo;那好吧。&rdo;
看完全過程的鄒暮妍直嘆氣，這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