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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情願的意思是他得來時後面便沒了,”柳扶光看完信,隨後遞給柳望舒,他這些日子就一直待在流光苑養病,可臉色卻不似從前那般紅潤,嘴唇帶著病態的白,他掩帕咳嗽,說道,“我算是明白了,來了這位京城,我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好生憋屈。”
流光苑正廳,三人正在聽空青彙報。侍女上完茶便退了出去。
“魚兒也有露出水面的時候,”看完信,柳望舒將其放置在一旁,問,“那胡情願可還說了別的?”
空青搖頭,“回家主,據胡情願所述,僅有信上這些,屬下特意查了,的的確確對的上,昔日雲府早已人去樓空,不過那書房密室一直沒人動,屬下將裡面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別什麼。”
“既是十三年前甚至更早便開始謀劃那便不會輕易露出把柄,”棠溪晚秋放下茶盞,伸手替他把脈,寬慰道,“不必過於憂心,蠱毒並未深入肺腑,切記憂思過濾,氣急攻心。”
柳望舒開口,“是啊,以後你且先養身子,解藥一事待我跟晚秋迴天機國,一定能研究出來。”
柳扶光一臉無所謂,笑道,“放心,我沒那麼脆弱。”
人這一生的盡頭不就是死亡?只不過有長短之分罷了,能在人世間走一遭,又遇良人,這是他人生之幸事。
觀他心態還不錯,柳望舒心裡稍微放心點,這幾天柳扶光時不時便會渾身疼,心臟抽痛,承受鑽心之痛,好幾次承受不住昏了過去,身體便會冰涼無比,與冬日裡的冰塊大差不差,柳望舒嚇得要死,若不是還有呼吸,他們真以為人就這麼去了。
所以,柳望舒這幾日基本沒怎麼睡,連夜翻看醫書、苗疆蠱書。沈書華也回來一段時間,如柳望舒所說,安王以染上風寒為由,遺憾沒有回京城,但是命人送了五車嫁妝。
“世子、公子、少主,宸王府聘禮過來了。”
柳望舒挑眉,當初那小子當著他眼皮底下拐自己弟弟,這筆賬他還記著呢。他開口,“走吧,看看宸王心意如何?”
柳扶光見自家哥哥語氣頗為咬牙切齒意思,內心哭笑不得,難道這就是孃家人看女婿哪哪不順眼的意思?
安王府花園,三人在門口遇見沈書華和沈鶴辭。
沈鶴辭與柳扶光並排走最前面,他瞧見柳扶光臉頰蒼白,沒多想,以為是近日操勞所致。
沈書華故意落後一步,與柳望舒並排,他眼睛直視前方,問,“你揍了沒?”
“嗯?”柳望舒一時沒反應過來,轉頭不解的看著他,反應過來後,他若有所思,隨即輕笑出聲,“這麼說宸王還欠我一頓打。”
他從小保護到大的小崽子就這麼被豬拱了。
“是嗎?”沈書華笑道,“你也就說說,要是揍,當初早就揍了。”
柳望舒輕“嘖”,半開玩笑道,“怎麼跟你兄長說話的?”
沈書華輕哼,“咱倆同年同月同日,誰是兄長還不一定。”
王府外,承桑知許一身紫衣立於門前,身後是看不到盡頭的聘禮。
饒是柳扶光知道承桑知許攢的聘禮多,也被眼前這陣仗驚呆了,他這是將宸王府搬空了?
柳望舒挑眉,笑道,“宸王殿下別來無恙。”
天樞國皆稱沐熙世子乃天上謫仙,今日見其兄柳望舒便覺得,他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一襲白袍美的讓人挪不開眼,那雙桃花眼卻給人清冷的疏離感。
承桑知許先是悄咪咪瞥了眼柳扶光,隨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沈將軍,柳谷主。”
一旁棠溪晚秋挑眉,自覺退至柳扶光身旁,看來他也得抓緊要個名分才是,這宸王怎麼不拜他這個嫂子?
沈書華沒有去扶他,問,“王爺這是何意?這番微臣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