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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聲音越來越低，生怕被聽到。
謝雲遐眉梢輕揚，長臂一伸，霸道地把她桌前的q|q糖搶走，拆了往自己嘴裡丟。
丟了一顆，他皺起眉。
什麼甜嘰嘰的玩意兒?黏黏糊糊。
&ldo;確定沒幹壞事兒?&rdo;
他搶了人家的糖，還要繼續欺負她。
鹿茸茸從週一回憶到週五，確定自己一件壞事沒做。
只是想到週五教室裡商量&ldo;菡萏杯&rdo;報名的事，她失落地垂下眼睫，提不精神來回答。
她蔫巴巴地點頭：&ldo;嗯。&rdo;
謝雲遐頓住，咀嚼的動作慢下來，看了眼手裡搶來的的軟糖，再看對面女孩子失落的小臉。
他輕咳一聲，第一次覺得自己不要臉。
謝雲遐摸摸鼻尖，把糖還回去，&ldo;就吃了一顆。&rdo;
鹿茸茸低著頭，指尖捏著裙擺，皺了再撫平，撫平後又被捏皺。
她沒接糖，小聲道：&ldo;我們回去吧?快到門禁了。&rdo;
謝雲遐本人在學校不遵守校規，但小天鵝乖乖巧巧的，可不能讓她和他一個待遇。
他將軟糖放到口袋裡，起身道：&ldo;送你回去。&rdo;
兩人離開便利店，走到無人的小道。
路燈孤寂，蟬聲陣陣，人影顯出幾分沉默。
謝雲遐瞥了眼口袋裡的糖，再看小天鵝垂頭喪氣的模樣，低罵了句，喉間發澀。
男生低啞的嗓音在風裡顯得溫和：&ldo;茸茸最近有傷心事?&rdo;
他沒說過這樣的話，語氣很笨拙。
鹿茸茸其實已經習慣了，習慣了老師問、同學問。
她每次都能認認真真地解釋清楚，因為自己的病症，所以不能上臺跳舞。
大家遺憾過後，就不會再提這件事。
時間久了，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傷心了。
可現在謝雲遐問她，在這樣的夜裡、只有他們兩人的小道上，用這麼溫柔的聲音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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