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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說出口，就像是承諾一樣，需要買單。
第一軍校附中的名額無比珍貴，伊瑟算是為他考慮得很周全。
伊瑟安排自己進軍校，或許活體實驗的餘孽力量比想得要大。浮奎島和出入嚴格的軍校相比，後一個顯然更加安全。
蘇茶試穿了一下雨衣，有銀髮做陪襯，一身都很清淡，寬大的雨衣讓他顯得更小了，有些像是路邊伶仃的小野花。
伊瑟幫他拉好拉鍊，期間淡淡開口：“保持警惕。”
伊瑟檢視過記者蜂擁而至時的監控，在裡面發現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不排除當日有人想趁亂搞刺殺。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伊瑟說道：“諾頓醫生的病人通常非富即貴，也有很多軍人。”
儘管辦了出院手續，蘇茶要是不想再折騰，他可以安排再在病房多留一下。
好歹是單人單間能見陽光，誰知道安全屋是什麼樣的。
得到答案後，伊瑟回了指揮部，蘇茶也沒了玩牌的心思，在門口找到親衛搭話：“昨晚上……”
這場軍隊和調查部之間的博弈，前者佔了上風，調查部如果不想讓監控影片曝光，必定是要作出不少的退步。
走廊上夏日裡溫度也很低，蘇茶回病房的腳步一頓，這一層只有三間房間，他剛剛才發現最裡面的病房門好像是厚重的特殊金屬，看著就很牢固。
因為好奇，他的目光停留的時間有些久。
“那是給精神力失控的人準備。”
蘇茶回過頭，看見不遠處走廊的牆壁上靠著一道瘦弱的身影，過於蒼白的面板顯出一種病態。
看得出這人身體狀況是真的不好，夏日裡手涼得可怕。
沈寧澤好像還想和蘇茶多說兩句話，無奈被護士叫去打針。他失笑道：“看來只能一會兒再說。”
親衛凝視沈寧澤的背影：“這孩子恢復的不錯。”
“當時他只剩下一口氣，經歷了三天搶救活了下來。醒來後又因為狂躁和無差別攻擊，醫院不得不每天打鎮定劑。”
腳步虛浮地有些刻意，牆體冰涼，沈寧澤半扶著一路走過來，似乎在故意營造虛弱感。示弱這種事情，蘇茶以前沒少對系統做，太懂如何製造氛圍感。
“保持警惕。”
今天天氣不大好，外面陰沉沉的。
防止網頁瀏覽記錄被看到，蘇茶首先搜尋了星系間最強的幾顆星球。毫無意外，伽藍星和霧星都名列前茅。和伽藍帝國四處征戰不同，霧星幾乎可以說是一顆半封閉的星球，很少主動對外交流。同時它也被評為最神秘、最危險的地方。
過去百年間，霧星只出兵過一次。
“竟然這麼厲害……”
有關霧星流傳的訊息並不多，其中沒有一條和出生率有關。外界並不知道霧星出生率極低，貿然洩露可能會給霧星帶去麻煩。
“請進。”
沈寧澤年長他一些，雖然瘦弱，但個子還是要比蘇茶高一些，準備關門時，被親衛阻止了。
“請說。”蘇茶望著他，擺出傾聽者的狀態。
這讓準備從同病相憐找切入點拉近關係的沈寧澤沉默了，所幸示好這件事不難，沈寧澤拿出準備好的一瓶千紙鶴。
蘇茶的視線落在瓶子上。
系統也送給過他禮物，那時他剛被從族中救出，重傷垂死，系統送了一個巫蠱娃娃，原話是：“希望這份詛咒能傳遞到你仇人身上。”
“謝謝，我很喜歡。”
沈寧澤其實並不想主動接近蘇茶，任何一個可能引起別人疑心的動作他都在避免。但蘇茶身上著實有太多說不通的點，譬如他分明竊聽到對方要幾百平米的床，到了媒體面前，又表現的過分含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