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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回家。
我看他眉頭緊蹙,一副準備徹夜忙碌的狀態,很想說要留下來陪他,又生怕自己會妨礙到他,只好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說:“我自己打車回去!”
路旭東看了看時間,有點不太放心:“還是讓司機送吧,都十點多了。”
他話音才落,旁邊的劉秘書就建議道:“要不先歇一會?大家忙到這會都還沒吃晚飯,您先帶夫人去吃點東西,回來再繼續?”
劉秘書的那聲夫人讓我渾身彆扭,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路旭東想了想,大概也是覺得把已經下班的司機再喊過來送我不太合適,應了聲:“好!”又交待了幾句,然後才飛快地起身領著我下樓離開。
夜深天寒,街上顯得空曠冷清,路旭東的油門踩得很足,沒多一會就把我送到了小區門口。
他在路邊停好車,邊看著我解安全帶邊叮囑我:“一會就在那邊的店裡吃點東西再上樓,不許餓肚子!”
我準備推車門的手頓了頓,回頭看著他:“那你呢?”
路旭東朝我安撫地笑笑:“我回公司叫外賣吃,你放心吧!”
能放心才怪!
我現在一顆心都雲裡霧裡,感覺一點都不踏實,以前我的生活多簡單啊,一夕之間多了這麼多變故也就算了,關鍵是到了這種時候,我連和路旭東並肩共患難的能力都沒有,我前所未有的覺得自己特別挫敗。
但我最終什麼都沒說,很乖巧地點了點頭,在路旭東的注視下往小區門口的一家還在營業中的麵館走去。
這種時候,幫不上忙就算了,我不能再給他添堵。
等我進了麵館,點了碗陽春麵,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這才看到路旭東的車緩緩離開。
路旭東一連在公司待了幾個通宵,他既要忙著想辦法處理海外市場的爛攤子,又得想辦法安撫一線工人的心,更要想辦法籌措資金去還那筆貸款,爭取早日解凍公司的流動資金,還在想方設法地託人幫忙看能不能見上公公一面。
他對公司的事務畢竟不熟悉,忙得焦頭爛額,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除了每天給他送飯,什麼都沒辦法為他做。
心煩意亂之下,倒是跑了幾趟醫院去找葉聖音,打著去看葉奶奶的旗號,去那裡和葉聖音面面相覷、長吁短嘆。
那天晚上接到路旭東電話的時候,我恰好正在和葉聖音感慨:“真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之前還覺得自己敢鼓起勇氣和我公公婆婆抗爭有多了不起,可現在遇到事情了,才知道自己有多糟糕,什麼忙都幫不上就算了,很多事連聽都聽不明白!”
彼時我剛從啟勝公司給路旭東送完晚飯過來沒多久,想著他鬍子邋遢的落拓樣子,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
“這不是很正常嗎?”葉聖音對我的話嗤之以鼻:“別說你不懂,恐怕路旭東都不一定完全懂,你又不是學企業管理的,也沒在大企業待過,不懂很正常,別整天操心那些有的沒的了,打點好你自己就是幫路旭東最大的忙了!”
葉聖音的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一邊對她說:“我知道。”一邊愁眉苦臉地去掏手機,拿出來一看到路旭東的號碼,心裡一緊,立刻就摁了接聽。
“瑟瑟……”路旭東有些低沉地喊了我一聲,然後就沉默不語。
我還以為路旭東是被籌措款項的事情弄得心煩意亂,想找我說說話呢,晚上我送飯過去的時候也跟著坐了一會,知道他們籌款的事情到處碰壁,幾乎進入了一個絕境。
於是我故作輕鬆地說:“喂,怎麼了?是不是忙到現在才突然想起來剛才我走的時候沒跟你打招呼啊?”
路旭東沉默不語,我等了許久他都不吭聲,我頓時又有點著急了,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