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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跟他初見時那樣,在他的夢裡連開數槍,那幫子惡徒紛紛腦袋開花——倒也沒有血花四濺,而是字面意義上真正的開花——他們的頭顱炸開,竟各自散作滿地大朵大朵的牡丹花。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場面更驚悚了。
他深知這還是他的夢境,畢竟哪有人腦袋碎了是長出牡丹來的!
“礙事的人都沒了,”她終於停下,定定地望向他,“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動我的東西!”
他依舊無法動彈,並且頭暈目眩,即便他深知這是夢境,越是急於清醒,越是無法掙脫……什麼東西在攻擊他的意識,他想,一陣又一陣,一陣更比一陣強烈。
什麼東西正在侵蝕他的神志,使他被控制、被束縛……
夢中的小鳳緩緩靠近,雙臂摟住他的腰,然後漸漸收緊。他能感受到從腰部傳來的不適,清晰而真實。然後,不適轉為窒悶,他幾乎因她的擁抱而透不過氣,但他無法反抗,甚至無法發出一聲呻吟。
“燕大哥,燕祁雲……”小鳳毫無自覺,一雙異於平時的金色豎瞳睜得大大的,飽含瘋狂情緒,“我的……你是我的……我的東西……”
她咧開唇角,露出一對虎牙,貼到他的脖子上,隨後……深深刺入!
……
“呃……”
伴隨一陣劇烈的心跳,燕祁雲終於清醒了。他先辨認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窄小的空間,茅草所搭,一面漏風,這裡是那個瓜棚。他竟然就在瓜棚裡的板榻上睡著了,可是究竟是何時入睡的,他並不是很記得了。
然而睡眠導致的麻痺感逐漸退卻,他依舊覺得他脖子疼,胸口的不適感也很重,並且一下一下的,有誰在推擠他的胸口……
一低頭,忽覺下巴上竟真頂著一個腦袋,毫無疑問,這腦袋是小鳳的,她現正趴在他身上,胸口處那一下一下的推擠正是她兩隻手一左一右如小貓踩奶似地推壓,一邊推壓她還一邊含混不清地念叨著什麼夢話。
他這時才發現,原來她口中吮著他的喉結,他脖子上的疼痛來源於此。
——她叼著他的喉嚨在他胸口踩奶!
這個認知令他大吃一驚,不經意間猛然起身,將小鳳掀翻了下去。
“啊!好疼!你幹嘛!”這時,她也清醒了。
燕祁雲自認不是什麼柳下惠,雖然世俗的道德感令他不能接受和一個差他年紀那麼大的小姑娘如此親密,但這番接觸到底也刺激到了他男性的本能。他一骨碌起身,直衝瓜棚外。
一大早就將她掀翻在地,現在還對她不理不睬直往外衝,小鳳甚是不滿,在他背後發起脾氣:“喂!你到哪裡去嘛!”
“我去方便!你別跟來!”他含混地解釋。
經過一整夜,雨已經停了,縣衙的老馬在瓜棚邊的大樹下悠閒地啃著草,被雨水浸潤的草木清新鮮活,然而——
她托起下巴,半是回味半是遺憾:昨晚的那個美夢,差那麼一點就可以得手了,真是可惜呀……
……
“可惜啊!”小鳳坐在上方山的地宮裡搖頭晃腦地還在嘆氣,“我差一點就能在夢裡大展身手了!”
“你要怎麼大展身手?”櫾君一邊在她那地宮的牆上刻畫,一邊聽她的牢騷。
“不知道,”她說,“所以才說可惜啊,我少了一個作案的工具,現實裡幹不了,連夢裡都差了那麼一點,明明是那麼真實的夢境,唉……”
“那你知不知道你是怎麼會做那麼真實的夢的?”櫾君問。
“做夢嘛,什麼都有可能,你問我怎麼做到的,我哪裡曉得?”她轉眼又回味起來,“我就是喜歡他這一點,他越是推拒,我就越要讓他認清,他其實是喜歡我的,早晚有一天他會主動來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