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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曾經可以一廂情願地把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留在自己心裡,只要對方趁著黑暗趕緊退場,那一切都不會變。
別說話。走吧。她向神明祈求,如果真有的話,請延續這個神跡。
對方似乎無奈地笑了一下,說:「生病了要吃藥,有電了才能燒熱水喝藥啊。」
音色溫潤起來,她愈加熟悉。
她張張嘴,聲音顫抖地說:「如果你真的開燈了,我們可不可以不說好久不見,直接笑一笑就各自回去?」
對方把手機塞回她手裡,又沉默了一陣,說道:「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不出國,好不好?」
華蘭的心被揪了一下,她的手在握住自己手機的那一刻瞬間被對方的手拉住。
先是手腕,再是拿著手機的手心,都被一陣溫熱包裹。
「你說過的。」他的聲音輕下去,「以後都讓牽的。」
兩隻手僵在半空,華蘭那刻噎住了。她說不出什麼刻薄的話,做不到像狗血青春偶像劇裡的女主角一樣把這隻手甩開,然後轉身留下一句「我們早就結束了」。
她遲疑的瞬間,被牽著的手便遭了一道力,對方不由分說地把她拉過去,手臂的溫度覆在她背後。
「抱一下好不好?」他說,「趁現在還黑著,我怕等會開燈了,你就反悔了。」
分明是先斬後奏。
這個懷抱她以前待過,乾燥、溫暖、充滿陽光的味道。她在被擁進去的那一刻害怕它變得冰冷——但是竟然沒有。
所以她生了眷戀,沒有辦法掙脫。
她有點意外。
對方把頭深深地埋到她的肩窩裡,那份獨屬於他的陽光氣味撲面而來,華蘭竟然有一點想哭。
手機的訊息提示音響起來,但她無暇去顧了。
他抱得好用力。他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好想你。」
那熱氣附在她耳邊,華蘭覺得自己的耳朵肯定紅了。她不知道說什麼,「嗯」了一聲。
「過去的幾年,一直都在想你。」
「嗯。」
「開燈好好吃藥好不好?」他問,「別躲著我。」
「……嗯。」
華蘭答應了這一聲以後,才發現被這廝套路了。
他不肯鬆開手,單手把電閘再拉上去。刺眼的燈光乍現,她眨了很久的眼,才把眼前那團黑暈給眨掉。
看清了他的眉眼。
一如往常,只是更深邃了。
好久不見,蘇展。她還是在心裡這樣說。
真的好久不見。
「感冒,還是發燒?」他問。
「……胃病。」她說。
蘇展失神一下,答應了一聲「好」,然後又問:「痙攣了?」
「暫時還沒有。」華蘭道,「就是疼。」
他點點頭,回房間拿了個小藥箱出來,說:「隨車帶了個藥箱,本來以為沒用的。」
「似乎藥性不是很重,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吃的那種。」他挑挑揀揀,拿了幾包胃藥出來,抬眼,「蘭蘭,先前你跟我說過,我以為你已經不再犯胃裡的毛病了。」
「嗯,是很久沒犯過了。」華蘭揉著胃,「但是也許是因為不適應這裡的飲食或者是海拔,又犯了。」
她接過那幾包藥,看了一眼,有總比沒有好。
他「嗯」一聲,然後問:「走得動嗎?你躺著去?我給你泡藥?」
華蘭遲疑答了一聲「好」,又到床上縮著了,後知後覺竟給了他進入自己房間的準許。
在那燒水泡藥的幾分鐘裡,華蘭看了一眼剛才冒出提示音的手機,不是丁寧,竟然是劉一天源源不斷地發來訊息。
她解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