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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展聽完,似笑非笑了一聲:「你現在脾氣可真好。」
「你可真閒,關注這些。」華蘭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這件事從頭到尾跟你沒什麼關係,你室友覺得吵就自己去說,幹嘛讓你夾在中間難做人啊。一開始就拒絕咯,怎麼?『不』字說不出口?」蘇展尾音上揚,玩笑道。
「對。」華蘭說完便詫異了,自己竟承認的這麼痛快。
是啊,她這個人就是不會拒絕,但是很懂得怎樣承認。
蘇展被噎住了,他也想不到華蘭承認的這麼痛快。華蘭的這聲「對」把他好多想說的話噎回去了,比如他想問她,「花哥」這個稱號你到底喜不喜歡?現在乙班同學這麼圍著你轉,你開心嗎?還有徐志超對你叭叭的那些話,你是真不在意還是委曲求全?
如果不是我今天一句話把他嗆岔氣了,你還可以忍這種無聊的揶揄多久?
但他終究沒有問出口,猶豫良久,等到教學區的火柴路燈都被落在身後,兩座假山也一併沒入黑夜,才慢慢說道:「華蘭,不要做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
愈近寢室樓,嘈雜聲便愈明顯。漸漸的漸漸的,梭織面料摩擦的聲音遁入黑夜,在人聲鼎沸裡徹底消解。
「你哪裡看出我不開心?」華蘭轉過來看他,缺少了路燈的映照,看不清他臉上什麼表情。
好在,他同樣也看不清她的。
「我的情緒一直很穩定。」她淡淡的,掩飾內心的不快。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蘇展一提這事,她就想對他發火——即使她自己也說了,她的情緒很穩定,甚至有些穩定過了頭。她很少發火,很少跟人生氣,很少因為什麼事不開心。
因為什麼事情都不被她放在心上。
大家都以為她性格內斂沉穩,她也樂得裝作其中,能不主動就不主動,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她縮在自己的小角落裡,只要拿得出成績,就沒有人會來煩她。
但是蘇展知道,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很怕蘇展接著問下去,問她怎麼一點兒不愛笑不愛鬧了。
這就像你披了件精美的斗篷,為了遮蓋住自己身上的傷疤。大家都以為你有絕妙的時尚品味,和這件斗篷天作之合,但有人知道你的傷疤有多恐怖。
華蘭可以和試圖扯下她斗篷的人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但是沒有辦法讓見過傷疤的人徹底忘記。
她沒有像那些偶像劇裡的女生一樣,倨傲地說:「你以為你有多瞭解我,別妄自猜測了,混蛋。」
這也太狗血了,不適合她。
她只是淡淡地,淡淡地告訴蘇展,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讓她不高興,或者因為她有任何人感到不高興。
她不需要他來關心。
黑暗裡,少年的喉結動了一下。他們終於走到了3號樓下,寢室樓裡的燈光讓他們看得清彼此的神情,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下點燃了手裡所有的火柴,無盡燈火,通天透亮。
令華蘭意外的是,蘇展一如既往,笑眯眯的。
琥珀色的眼睛眯成縫兒,對她說:「情緒穩定好啊,不像早上那兩個女生一樣,弄得大家都很尷尬。」
華蘭順水推舟地保持住了平常那副淡定的模樣,低頭看了一眼表,說:「五十二了,我先進去了。」
「等等。」蘇展叫住她,笑道,「還有三分鐘,我最後問個問題。」
「化學問題明天再問。」華蘭鬆鬆垮垮地把手一抱,邁上幾級臺階,回過身來俯視著站在低處的蘇展,「我腦子疼的很。」
「不。」蘇展搖搖頭,道,「現在我是林嶼。」
「啊?」華蘭皺了皺眉,不懂他的意思。
「我再問一次,『蘇展,你和化學大佬認識啊』,你希望蘇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