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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興頭上的沈福海皺眉:&ldo;我怎麼會知道,還不都是你的主意。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只會盯著那點子蠅頭小利。看你算計來算計去,五年時間,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do;
&ldo;行行行,就你見多識廣。沈福海,有本事你想個更好的招攀上縣太爺。&rdo;程氏狠狠地掐了丈夫一把,梳著頭髮有些疑惑:&ldo;一大早我就覺得二丫怪怪的,頂著那張病怏怏的臉,她竟然不聲不響得竟然把四丫給繞了進去。你說她燒了一場,怎麼腦子反倒精慡了。&rdo;
吃痛下,沈福海也來了脾氣:&ldo;還不是你教出來的蠢女兒。&rdo;
程氏聲音拔高:&ldo;你竟然這麼說我,這些年是誰一心給你操持著,把整個沈家攥在手中……&rdo;
沈福海蒙上被子,犯困又無奈的說著:&ldo;好了好了,別想那麼多,縣衙裡多一個人也不多。既然你想辦,過幾天尋個由頭再把送二丫進去就是。&rdo;
程氏嚎累了也躺下,點點頭,想想又一咕嚕坐起來:&ldo;不行,二丫可不是以前那個我指哪她打哪兒的傻子。如今她鬼精鬼精的,送她進去咱們也落不著好處。萬一她攀了高枝,便宜的肯定是老四一家。你給我聽好,絕對不能讓她進去。&rdo;
沈福海打個呵欠:&ldo;都依你,太晚了趕緊睡吧。&rdo;
程氏又想了想,覺得還是自己想得最全面。閉上眼,沒多久她又睜開:&ldo;我說當家的,你可得快點把四丫弄出來,她一個孩子在裡面,得受多少委屈。&rdo;
回應她的,只有震天的鼾聲。
同一時間,宜悠躺在床上,從紙窗破洞中看著外面燦爛的天河。粗糙的手被一隻小肉手緊緊抓住,旁邊躺著跟她鬧一下午,累了睡過去的長生。窗外蛐蛐的鳴叫聲傳進來,她卻是心緒難平。
雖然這次把二丫算計了進去,但以程氏的精明,現在保準就回過味來。老話說民不與官鬥,族長再小也比她爹強。裝傻充愣只能用這一次,往後的日子還長著,以她現在這點實力,得小心再小心。
&ldo;哎……&rdo;
爹惆悵而又壓抑的嘆息聲傳來,她神經一下子緊繃。
家裡的狀況她知道,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前世有她賣身的銀子撐過這道坎,現在雖然她躲過了危機,但辦族學是沈家一族的大事,這錢就是說到天邊也得交。
她想著今天吃完飯後,廚房內爹孃的爭執。娘想回鄰村孃家借點錢周轉,卻被爹堅決的阻攔下來。她明白外祖家那筆糊塗帳,當年一對大吉的龍鳳胎,轟動了十里八鄉,可沒曾想不到周歲龍死鳳生,大喜之事瞬間變成了凶兆。活下來的李家大娘子,也就是娘,落到了極為尷尬的境地。當年奶奶正是聽說了這一點,才人說媒讓她與父親成親。
一樁親事,足以說明他們兩人在各自家族的地位。雖然沈李二家都是附近有名的大族,他家如今卻是哪邊都指望不上。
&ldo;孩子爹,我就回去一趟吧,我娘總不會不管我。&rdo;
李氏細微的聲音傳來,沈福祥大幅度的翻下身,稍微拔高聲音,再次斬釘截鐵的拒絕:&ldo;不行。&rdo;
宜悠一直裝睡,卻聽到娘忍不住的抽泣。指甲刺透手心,她卻是更加堅定了決心。不論是為了眼下,還是以後,他們家都不能再這樣一貧如洗。
抱著這份決心,宜悠翻找著過往的記憶。
陳德仁出身京城大族,外放為一省巡撫,吃穿用度自是極盡奢華。府中大到亭臺樓閣,小到一根繡花針,拿出來都有說頭。居移體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