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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南點點頭,「那早點睡啊,明天起來再說。」
「好。」
帳篷裡東西還挺齊全的,梁初年甚至從包裡掏出來毯子,鋪在地上倒也沒那麼硬。
「地上硬,你睡睡袋裡吧。」
「沒事啊,我在家也睡硬床,對腰好,習慣了。」
梁初年還是堅持:「我也是。」
見他這樣,許安南才鑽進睡袋。
帳篷被梁初年拉上,只剩下頭頂不那麼亮的滅蚊燈。
因為放著東西,可以睡的地方更小了,許安南的手放在睡袋外面,時不時就會碰到梁初年的。
不僅如此,梁初年微微側頭的動作,許安南都能感受到。
說實話,他睡不著。
可是晚上那頓飯吃得他又實在累得慌,不睡覺明天肯定起不來。
梁初年像是知道似的,輕聲問:「睡不著?」
許安南老老實實承認:「嗯,感覺頭漲漲的,有點難受。」
許安南閉著眼睛,卻突然感受到什麼微熱的觸感貼到他太陽穴處,不輕不重地開始揉。
隔了兩秒許安南才反應過來,那應該是梁初年的手指。
沒按多久,許安南就開始覺得眼皮打架,很快就睡了過去。
興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許安南一晚上都夢見他看到了日出,但每一個日出的風景裡都有梁初年的背影。
而每次就在他即將轉過身時,許安南就會短暫地醒一下,看到近在咫尺的梁初年的側臉。
梁初年身上,一直混雜著淡淡的消毒水和洗衣液的味道,很特別。
這種味道讓許安南覺得安心,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許安南被一陣鬧鈴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時,梁初年正起身拉帳篷的拉鏈。
「早啊。」
梁初年遞給許安南一瓶水:「早。」
讓許安南沒想到的是,梁初年居然還帶著那種很小瓶的漱口水。
外面的天空還是深藍色,甚至還能看見星星,許安南簡單漱了漱口走到觀景臺,梁初年跟在他後面。
「許安南。」
梁初年突然喊他,許安南迴過頭,見他舉著手機,像是在拍照。
許安南先是一愣,然後越過鏡頭朝梁初年笑了下,「又不好看,拍啥。」
「好看。」梁初年收回手機,走到許安南身邊。
這會兒沒多少人醒著,只有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遠處的樓房和城市還掩埋在夜色之中,看不清楚。
許安南還記得梁初年說要聊聊,難得有點緊張,又喝了口水才問:「不是聊聊嗎?」
問的是梁初年,其實根本沒看他,只是盯著他們倆不約而同搭在觀景臺圍欄上的手臂。
「我還以為你是直的。」梁初年說道。
許安南沒想到他突然來這麼一下,差點把自己嗆死,咳得耳根子都紅了。
梁初年有些無奈地替他拍背:「反應這麼大?」
「不是,有點突然……我看著很像直男嗎?」
「嗯。」
「你看著也不像啊,」許安南說道,「之前談過的都是男生?」
「嗯。」
梁初年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許安南卻控制不住地好奇:「都是…對方追的你嗎?」
「嗯。」
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跳的,搞得許安南有些無奈。
「和我之前說的一樣,沒有瞞你。都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談的。」
察覺出梁初年不太想說,許安南擺擺手,「不說啦,說以前的事情沒啥意思。反正都過去了。」
梁初年的呼吸聲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