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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二十多年,他咋不知道他有這麼金貴。
能看出梁初年對生活的細節要求很高,洗手檯也是乾乾淨淨,架子上擺著個漱口杯,電動牙刷和牙膏看上去都沒有太多的使用痕跡。
好像真的沒在這裡住多久。
洗漱完後,許安南老老實實鋪上一次性床單,坐在床邊盯著窗外發呆,直到智慧門鎖的聲音響起才回過頭。
梁初年站在玄關處換鞋,手裡拎著個塑膠袋,許安南坐在裡面盯著他看。
這場景似乎從來沒有出現在許安南的生命中,頓時讓他有了種陌生的感覺。
「不累麼今天,還不睡?」梁初年放下袋子,一抬頭就對上許安南又黑又亮的眼睛。
許安南老老實實承認,「等你呢。」
梁初年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失笑:「早睡有利於傷口恢復。」
許安南聳聳肩,不予置評。
「沒記錯的話,床頭有一盞夜燈,要是起夜看不見可以開。」
「好。」
等梁初年洗漱完出來時,許安南已經躺下了。床頭那盞夜燈開著,隱約能看出床上平躺的人形。
這姿勢不會壓到傷口,別的不說,梁初年的職業病表示對此很滿意。
「關燈了,」梁初年說道,「有什麼事直接叫我。」
許安南沒睡著,想起自己住院的那天,沒忍住笑了笑,「不是工作時間,梁醫生不用值班了吧,早點休息,今天麻煩你了。」
沒回話。
陌生的床鋪和環境讓許安南有些不習慣,但他向來沒那麼精緻,一閉上眼就能睡著。
剛要閉上眼,就聽見黑暗中傳來梁初年低低的聲音:「許安南。」
「嗯?」
「考慮一下吧。」
「什麼?」
「換一個工資更高的健身房工作,就不用接私活了。」
許安南沉默片刻,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你不懂。」
主要是喜歡。
因為喜歡,哪怕身無分文也沒關係。
黑暗中安靜了一會兒,再度響起梁初年的聲音:「你明天去健身房嗎?」
「嗯。」
「那我送你。」
第二天一早,許安南就被腰腹的鈍痛強行喚醒。
起身一看還不到八點,沙發上的梁初年也不見了蹤影,浴室裡傳來水聲。
「床頭有藥,」梁初年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來,「自己能換嗎?」
許安南扭頭一看,塑膠袋口開著,裡面滿滿當當的。
「能啊,謝謝,你不說我都忘了。」
梁初年正好走出衛生間,眉頭微皺,表情嚴肅:「這可不能忘,會發炎。」
許安南已經脫掉了上衣,聞言有些無辜地抬起頭,手裡拿著消炎藥和棉簽:「梁醫生,這和你給我開的不一樣,看不太懂。」
「我來。」
或許真的是梁初年的職業病,他三兩步邁到許安南床邊接過東西,「忍一下。」
哪怕是放鬆的坐姿,腰腹也沒有贅肉。對於一個健身教練來說,未免有些太瘦了。
作為醫生見慣了人的身體,可梁初年還是有些不自然地嚥了口唾沫,儘可能地放輕動作。
消毒很疼,可全程許安南都只是緊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你很能忍疼。」
「還好吧。」許安南終於鬆口,下唇都被他咬的發白,語氣輕描淡寫的,「習慣了。」
梁初年掃他一眼,便低下頭撕繃帶。從這個角度能看到他不戴口罩工作的樣子,眉眼嚴肅又認真,許安南直接看出了神。
纏繃帶時,梁初年的手側無意間擦過許安南的面板,